【沉心】《死穴》【第三案 · HK完结篇】(37)

接着他听到韩沉第四次踹门发出的砰响，对方震声吼着：“有些话我还没说过，现在你给我听好——”
韩沉忍住膝盖与脚腕的疼痛，踹一声喊一句：
“无论福运灾难、”
“无论富裕贫穷、”
“无论健康疾患、”
“无论你在不在、”
“无论我好不好，”
“我爱你照顾你、”
“尊重你接纳你。”
“我忠诚于你，不以任何变故为转移！”
何开心抖动的手指落在杨毅眼中，就像蝼蚁在他脚底挣扎。
待何开心陈述完毕，他收起录音笔，重新望向何开心的双眼：“何教授，老师要你死，你不可以活着。”
他狞笑着下达赵爵给出的心理暗示：“学以致用。”
闻言何开心机械地抬起手臂——他是个心理学家，专精催眠术，尽管日常研究都跟跳大神似的，但他仍旧会在这种时候选择最简单的催眠暗示。
所以他打了下响指，……他要学以致用。
韩沉最后一脚踹上门锁，C级合金锁头给他生生踹断。大门洞开时，始终抓着何开心脑袋迫使他看杨毅的柯妍扭枪指着何开心，她做出嘴型：晚了。

但随即自戕的却不是何开心，杨毅扭曲的笑脸凝固在脸上，忽而整个人往后一软。
他倒地的动静令柯妍持枪的手蓦地一抖，韩沉适时抬枪击穿她握枪的手臂。
柯妍整只手掌掉落在地，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肩背剧烈起伏着、仍旧没忘越过沙发背制住何开心。
韩沉几步上前拎着她披散的长发将柯妍从何开心身上提起，何开心僵硬地仰着脑袋，还没从被杨毅催眠的状态中完全恢复，只能哆嗦着嘴唇冲韩沉说：“警察同志你听我解释……我跟她可没关系！”
韩沉从盛怒到想笑，也就何开心一次坦白从宽的距离。
他扭着柯妍断掌的手臂拉过她身后，一点没松懈的手劲儿直接将她胳膊拉脱臼了。
自外部包围整座豪宅的警员一拥而上，制住仰倒在地丧失行动力的杨毅——恐怕连杨毅自己都还没想明白何开心是如何脱离他的催眠、同时还对他实施了催眠术。
他被两个警员架起身，正要被带走时听何开心叫了一句：“等会儿。”
韩沉徒手拆了个抱枕将一团棉花粗暴地塞进柯妍嘴里防止她咬舌自尽，接着将她交给其他警员，自己扶着何开心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