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死穴》【第二案 · 小红帽】(31)

所以他只观察了一会儿就察觉到：隔壁这位柯小姐跟昨晚举着枪指着他的那个柯小姐判若两人。但脸还是同一张脸，一大早走流程也验了指纹比对了身份，所以甭管是“这位”还是“那个”，柯小姐就只有这一个柯小姐。
……那就奇了怪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鲜明的疑惑。
但局里同事既没跟柯小姐对过话、也没被柯小姐拿枪指着过，令他们起疑的是这位嫌疑人清醒之后就一直哭诉她什么都不知道。扭送总局走流程比对身份时她还自称姓肖、名叫肖芸芸，根本不认识什么柯小姐。
这要是谎话也未免太瞎编，尤其彻查过嫌疑人柯妍的人际关系后，这个从未出现在柯妍身边的名字就成了最大的疑点。但自称“肖芸芸”的柯小姐却给出了相当完整的个人信息，从祖籍到户口、从老家的双亲到现居住地的门牌号……她给出的信息足够完整，以至于户籍科很快就交出了吻合所有信息的肖芸芸的档案。
“这是一早就找好了替罪羊准备好了这套说辞？”何开心接过肖芸芸的户籍档案，翻了两眼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便递给韩沉。

韩沉掀开看了一眼——眉头就立马皱起，接着指着肖芸芸的登记照给何开心看：“是她。”
何开心一头雾水，他本来就不太擅长记人脸，这张一寸登记照又是堪称毁容级别的身份证照片，他根本想不起来他跟韩沉都见过的人里有这么位肖芸芸。
“那个侍应生。”
韩沉话音刚落，何开心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个”指的是他俩刚从洗手间出来、回宴会厅的路上撞见的——那个被他俩制伏后放在清洁房的小隔间里的女侍应生。
他瞪大眼睛，登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24.
肖芸芸是陕西人，祖籍在陕北某县城，户口在西安，在岚西念大学。大学毕业后她留在本市工作，银行账户上每个月都有给家里打钱的流水。此外肖芸芸名下所有户头没有任何大笔进账，个人实名认证的支付宝下的支出总额跟月收入也能对上，基本可以排除被金钱收买协助作伪证的可能性。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查证的事儿——既然柯小姐自称是肖芸芸，那只要找到肖芸芸本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