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死穴》【第二案 · 小红帽】(32)

但问题也出在这儿：如此大规模的劫持案后警方封锁了何氏旗下这座七星双子塔酒店，同时清点了案发当时被劫匪由中控系统通知集合并将之封锁在北区住宿部门二层健身房里的工作人员。今晨“柯小姐”自称是肖芸芸、并在该酒店当实习侍应生后，警方已经排查了凌晨才清点确认过的工作人员，——其中并没有这个肖芸芸。
而待韩沉认出肖芸芸就是那个被他跟何开心放倒在清洁房里的侍应生，再让人去找人时却发现：清洁房里只有件儿五颜六色的西装外套——毫无疑问这是何开心昨晚搭在人家身上的那件，但那个被韩沉放倒的侍应生——却根本不在清洁房里。
——这种关键人证消失的感觉太熟悉了，何开心忍不住紧张起来，颇有些神经质地舔了舔嘴唇。韩沉几乎是立刻察觉他的不安，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挪动步子，让他俩能肩头相贴。
两人的体温差令何开心稍微好受那么一点点，他专注地看着隔壁又一次掩面哭泣的“柯小姐”，脑中却因为对旧案的回溯、而冒出了个大胆的猜测。

他旋即扭脸，等韩沉察觉到他的视线回过头来时，他冲韩沉慢慢眨了下眼睛。
韩沉虽感奇怪但没在这一屋子同事面前问。横竖他俩昨晚涉案，不止韩沉跟人起了正面冲突、何开心甚至直接尝试催眠人家，不论如何他俩都会被隔离调查，何开心那令人心生疑窦的一眼便留待他俩回组里之后再说。
但即便回组里何开心也没就在两人座位那儿讲，而是推搡着韩沉进了会议室，还神秘兮兮地关上了百叶窗。
韩沉看他这仿佛要搞会议室play的架势没了言语，干脆往桌上一坐，看着何开心将整个会议室遮得密不透风，再才走到他面前：“我有个猜想，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沉盯着他：“有多不靠谱？”
何开心摊手：“都说了是猜想，靠谱的话那就是侧写了。”
“……你平常侧写我也觉得不怎么靠谱。”
“都这时候了咱不至于还从犯罪心理究竟是不是所有侦查手段里最无知、最自以为是的那种开始论述吧？”何开心顺嘴怼他一句，“反正我就随便一猜，听不听看你自己。”他接着就说，“二侦里那位，我怀疑她的人格——不是柯妍，而是肖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