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苈》十

（十）
接连几天刘昊然都接送王一博上学放学，这天到大学门口，他转过头看着刘昊然，“你是不是，担心什么？”
“除了担心你功课压力大，没有别的。”
王一博拿过书包准备下车，刘昊然拉住他的手，“如果再见到Jose，不要理睬他。”
“嗯”，王一博点点头。刘昊然捏了一下他的脸，“你怎么这么乖，连为什么都不问吗？”
“他本来就是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何况你厌恶他，我为什么要理他。”
就像刘昊然的声音语气永远都低柔平稳温和一样，王一博的语气也甚少变化，他语速不快，高低起伏都不明显，除了尾音里仍有一点点少年未褪的软糯，他的声音平直的永远像不带任何情绪。
相识以来，刘昊然也没见过王一博笑，他见过他很多情绪，有时候礼貌的表情也类似微笑，但从来没有见到王一博真正放松纯粹的笑过，他的情感列表里，状态不好的时候是忧郁，状态好的时候是平静。
似乎只是平静已经耗费他太多力气，再没多一分精神其他。
刘昊然吻他一下，又从后座拿过来一个纸袋，“你今天课多，中午art club还有成员例会，没时间去餐厅。盒子里是三明治，另外还有个苹果和一罐甜牛奶，中午怎么也要吃点东西，要不然一直到晚上七点才下课，我还是去上次那个教室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