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苈》十一，（看过预警再点）(2)

“小叔叔。”他慢慢吐出三个字。
“小叔叔是谁？”
“爸爸的朋友。”这次王一博正常在三秒内回答了。
刘昊然万箭穿心，因为他是心理医师，所以他能从每一句回答里提取最有效信息，催眠不可能是个长时间的过程，病人也不可能回答复杂问题。
“小叔叔，对你说了什么？”
“笑的好看。”
“小叔叔，对你做了什么？”刘昊然问的声音已经颤抖。
又是隔了很久，王一博开口，“摸我。”
他的声音没有情绪，眼睛也如一潭死水。
“摸你摸了多久？”
“三年。”
三年，王一博现在也还不到十八岁，他曾经被一个他爸爸的朋友猥亵了整整三年。
“你爸爸知道吗？”
“知道。”最无意识的声音给出最残忍的答案。
刘昊然脸埋在被子里，不能哭出声音，催眠没结束，惊醒王一博可能会对他意识造成严重损伤，可他的眼泪已经决堤。

他不再提问，也不再使用催眠技法，很快王一博就闭上了眼睛，真的睡着了。
他懂了王一博说过的那句：“只见到罪，没有见到罚。”
王一博这样的非正常睡眠不会睡太久，他开始不安稳 ，身体颤抖，冷汗满额，刘昊然知道他会梦到什么，他给王一博营造了一个如实的梦境，却只能看着王一博痛苦。
他去冰箱拿了个冰袋才回来抱住王一博，他的体温和怀抱让王一博慢慢的彻底瘫软下来，但汗水已经把他的衣衫濡湿。
刘昊然一手抱着王一博，一手把冰袋狠狠按在眼皮上，寒凉刺骨针扎一样痛，可他得在王一博醒来前让浮肿充血的眼睛恢复正常。
王一博这一觉醒来时正是凌晨。
他把脸理在刘昊然怀里，刘昊然做出被他吵醒的睡眼惺忪，“醒了？ “
王一博没回答，只是把他抱的更紧，刘昊然的胸口能感受到他热泪的温度。
他低头吻王一博的嘴唇，“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