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入伏》上(3)

刘昊然看着王一博坐着那个沙发，又看看沙发下的地毯，“你想在沙发上放松，还是地毯上，选个你喜欢的。”
这本来不能成为一个问题。但刘昊然问了，王一博回答道：可以死在这个地毯上。
他在地毯上躺平看着刘昊然，刘昊然走过去，先是坐在沙发上，可是居高临下的视角不够亲和，他又坐到地毯上，王一博躺着他坐着，像守灵，最后他也躺到地毯上，跟王一博并排。
这个问诊的姿势也是前所未见，他侧过身，枕在自己胳膊上，“这地毯还挺舒服的。”
“嗯，我腰前几天伤了一下，沙发太软，躺下腰疼。”
“咱们开始吗？”刘昊然看着王一博的侧颜，比正脸还精致。
“可以先睡一会吗？我腰疼的好几天没睡安稳了。”王一博问他。
一小时500的诊疗费用来睡觉吗？不过，对于一个受睡眠障碍困扰的人来说，能花钱睡着已经是很幸福的事儿了。

“好，那睡吧，从三点开始算诊疗时间。”
王一博闭上眼睛，沙发上有个长条抱枕和薄毯，他伸手拿下来，拍拍王一博，把抱枕垫他头下，又拿毯子盖上他，“睡吧。”
王一博向里边让了让，“你也枕着吧，胳膊一会儿就酸了。”
刘昊然也枕上去，挺软挺舒服，王一博把毯子拉过来盖上他腰，“睡吧。”
嗯？
王一博不再跟他说话，闭上眼睛，诊疗室挂着白色的遮光帘，他们俩躺在沙发靠背的阴影里，只一会儿就呼吸均匀，毯子和抱枕都不大，他俩的手贴在一起。
有温热的触感，细微的从手背上传来，刘昊然也闭上眼睛，这样感觉更清晰，他也觉得倦意来袭，一直睡不好的是他自己才对，因为困倦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感觉王一博动了一下，应该是翻身，但手还贴着他没移开。
耳边有计时器的嘀嗒声，微弱的，有节奏的，单调的，催眠的，王一博的声音温柔低沉的响在耳畔，“睡吧，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