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线(3)

“子涵，怎么和别人打架了？”孔雪儿坐在金子涵的病床边，金子涵左边额头包着一块纱布，“左边额头缝了几针？”
金子涵看着孔雪儿生气的表情，她不敢说话，抿了抿嘴，用手比了个“二”，可是没想到孔雪儿会误解她的意思，“好啊，金子涵，你打架还挺自豪？比个‘耶’的手势是怎样？要让我给你拍照留念吗？”
“不是……是缝了两针。”金子涵脸色都变了，连忙摆手。
“你觉得对称才是美吗？右边额头缝了两针，所以左边额头也要缝两针？”孔雪儿伸手弹了弹金子涵的右边额头，上面有一个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疤痕，那就是孔雪儿第一次遇到金子涵的时候金子涵被石头划伤的伤痕。
金子涵摇了摇头，不敢说话，她看得出来孔雪儿生气了，她想岔开话题问孔雪儿要不要吃苹果，她可以她削苹果，但是突然想起自己右手骨折了，现在也没办法削。
“你为什么和别人打架？”孔雪儿看到金子涵的视线飘忽不定，“金子涵，看着我的眼睛。”
因为有人说你不好，我见不得别人说你不好——金子涵没办法对孔雪儿说出这样的话。今天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金子涵因为和同学打架进了医院，打架的理由很简单，那个同学说了孔雪儿坏话。金子涵努力学习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终于考上了孔雪儿的高中，虽然她高一的时候孔雪儿已经大一了，但她还是在宣传榜上看到了孔雪儿的照片。金子涵在孔雪儿的照片前驻足，她很喜欢看孔雪儿笑起来的样子，每当她看到孔雪儿的笑脸，她也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孔雪儿，长得是挺漂亮的哈。”金子涵听到后面有个男生在说话，她还沉浸在自豪之中，却听到了另一个男生说：“长这么漂亮，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
金子涵觉得自己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孔雪儿——等金子涵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那个男生扑倒了，她和他在地上扭打起来，金子涵把别人眼镜都打碎了，不过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脸都是淤青。
如果从结果来看，是金子涵赢了，她把对方的肋骨打断了两根，但是金子涵看起来比那个人惨得多，可能是因为扭打的时候自己的额头撞到了花圃边角，当场流了好多血，吓得一群人把他们拉开了。相比满脸是血的金子涵，那个男生只是眼镜碎了，而且好多人还在议论这个男的怎么这样打女的，然后那个男生就被他朋友带去医院了，金子涵也被人送到了另一个医院里。
右手骨折，额头缝针，脸上的淤青让金子涵看起来脸都肿了不少，孔雪儿看着都觉得疼，但金子涵回答得轻描淡写，说打架的原因是对方惹她不开心了。小孩长大了，有什么都不想跟我说了，孔雪儿想到这里就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小时候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金子涵。孔雪儿那次把金子涵送回家，看到金子涵的父母后震惊了，金子涵的父亲是她的舅舅，这么说来金子涵还是她的表妹，但两人之前从未见过，孔雪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