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D/PT】后果自负（病毒狗/狗病毒）(2)

——如果不是妮琪为了Jackson的转学要临时征用他这间小屋，恐怕Aiden连打扫的打算都欠乏。无论怎样小的房屋，在长久搁置后要打扫干净都极其困难；就像不常用的信息，一旦扔下，即使再捡回来也不可能获得和从前一样的感触认知，更别提二次利用。事实如此，什么都会变。
Aiden甩了甩剃须刀上胡茬泡沫的混合物，突然觉得应该找个家政公司，而不是自己上阵搞这种清扫工作。他应该更擅长用武器清扫据点，把敌人打得抱头鼠窜并调集ctOS锦上添花才是他应有的正职——
门把手被外力拧得向下，玻璃门往里推了十厘米，Aiden把剃须刀片亮出来，从牙刷架上拎起包在防水袋里的M1911A1。随即他看见戴着兜帽的非人生物从门缝里渗进来半个脑袋又触电似的往外蹦，忽然觉得自己某种意义上早已对非常识见惯不惊，大概连51区开放、面前站两打小灰人都能面不改色。
 ——不过现在，Aiden只是近乎幸灾乐祸地看着Alex拧开浴室门又被蒸腾的水蒸气熏出去，他甚至能听见病毒的触肢不满地拍打地面。他知道病毒讨厌水，洗个澡把浴室搞成游泳池也是一种小小的报复。毕竟病毒对个人空间的理解仍然不足，Aiden不希望再发生“刮胡子的时候背后突然盘上来一坨黏乎乎的病毒”这样的事情。这种桥段理应交给好莱坞的电影导演来承受，好让他们拍出能吓到人的恐怖片。

“老实一点。”
Aiden提高音量警告门外，回答他的是一声不屑又不满的鼻音。Alex显然是追踪着他的气息来的，说不定在他和吸尘器角力的时候，病毒已经在隔壁默默啃了什么东西，还试图把残余丢给他处理。麻烦在于，Aiden不喜欢捉迷藏，哪怕是Alex也不行。
“门口那个箱子需要帮你扔掉吗？”Alex在门外喊。穷极无聊试图帮忙打扫的病毒整个病毒都贴在玻璃门上，隔着水汽黑蒙蒙一片，颇有种恐怖片既视感。
“先不用。”Aiden回答。他站在淋浴头下，热水呼呼啦啦地浇下来，洗衣机呜呜嗷嗷地自转运动，Aiden甩了甩头上的水，随手抹了把脸。门外的病毒大概在翻看什么东西，吱吱嘎嘎的摩擦声甚至能透过水声。Aiden匆匆忙忙地套了T恤短裤冲出去，从Alex手里抢救回扔在门口准备分类的杂物，顺便甩了病毒一身水。
“……”病毒凶狠地盯着Aiden，身上黑红浪涌从头到尾，把水滴全甩到地上。Aiden看了看地面，知道自己大概要再拖一次地。
“无事生非。”
“擅闯民宅。”
Alex闭了嘴，毕竟擅闯民宅的危害更大。他本来也只是穷极无聊想来找Aiden问问最近有哪些人可以捕食，结果反而要围观私法制裁者像个全职爸爸一样打扫房间收拾旧物。满心无奈的病毒像人一样地打了个哈欠，却看到私法制裁者默默从箱子里翻出来一副手铐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