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D/PT】翻转日常（病毒狗/狗病毒）(2)

“回见。”
T-bone随手关了门。厚重的墙壁外摩托引擎一响，黑客离开了沉寂的信息孤岛，融入芝加哥繁华璀璨的车流。
私法制裁者逐个调整着碉堡附近的监控摄像头角度，将早先的视频数据检查后归类储存或删除。这是个繁琐的工作，虽然机械但足够轻松，甚至催眠。芝加哥平凡的夜晚不需要私法制裁者的出动，ctOS正常运行时可以完成大多数的安保工作，它被创造的意义就在于此，而不是被利用于更危险或自私的方向。
即使是这样的夜晚，也足以称为芝加哥宁静的日常。Aiden想。视频数据大概还要两个小时整理完，那时芝加哥的夜间世界也刚刚苏醒，或许他也可以和T-Bone一样，偶尔选择换个轻松的环境——
碉堡被沉重地砸响了。
私法制裁者警觉地避在庞大的机箱后，用手机远程调出碉堡周围的监控，但所有画面都是纯然的黑暗。仿佛是环绕着碉堡的黑夜终于按捺不住闯入的打算，敲门声四面八方地响起，任何一个能流通空气的缝隙和任何一处不能照进光亮的墙壁都在重击中瑟瑟发抖。碉堡的自卫系统没有反击，那重击终究是没有杀意的，甚至在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退。
Aiden握紧武器。门口传来了细微的砸门声，这次确实是在正门，没有强行突破，也没有大喊大叫，来客显然是克制而礼貌的。会在芝加哥半夜砸门的人很少注重礼节，但今晚的客人并非如此——这让私法制裁者感到非常欣慰。于是他摆开了闪光弹和电子干扰器，准备让那位不速之客接受一次高空坠物作为回礼。监控画面已经恢复，令人失望的是，造成碉堡如此震颤的只是一个穿着黑色守望制服的人，而黑色守望在芝加哥臭名昭著，无论官方还是底层世界都对这些仿佛来自地狱的生化士兵毫无好感。相对其他人，私法制裁者对黑色守望的好感度更低，他也清楚黑色守望早晚会找上门，也准备好了应付这个麻烦。

——然而就在他准备开门的时候，黑色的触须从门缝渗了进来。这次私法制裁者不再犹豫，立即打开了门。
“……Alex？”
“Aiden。”
色泽沉重的浪涌沿着人类的轮廓掠过，黑色守望的士兵倒下来，在Aiden接住他时已然重组成熟悉的病毒人形。Alex的外表看不出伤损，但病毒所有的重量都压在Aiden肩上，他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绝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遇到黑色守望了？”
Aiden反手锁上门，怀里的病毒昏昏沉沉，在他一再询问下才小幅度地点了头。碉堡已经不止一次收留过来自曼哈顿的病毒，清洁与消毒总是搞得T-Bone大为光火。黑客又不敢正面抗议，只得在病毒路过时挥舞挥舞泰瑟枪以示愤怒。而私法制裁者的准备更加充足，白光疫苗到焚化剂一应俱全，黑色守望都自愧不如。芝加哥躲着病毒小心翼翼地运作，病毒只想躲着私法制裁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