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D/PT】能力范围（病毒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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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华裔收尾人向来什么都拿得到，但也从不透露他那些大大小小的玩意从何而来。借着钞票堆起的特制泰瑟枪，加上对方似乎毫无敌意，甫一见面他便将恶名昭彰的黑光病毒电成蓬松的一堆，甚至比打一局游戏还要轻松。但随即病毒挣扎着将触须攀附上他，私法制裁者于此看到病毒的记忆，好歹从枪口下争取到了人类与病毒彼此之间的第一丝信任。
“病毒也会害怕电击？”
“有时候会。”墨瑟回答。他们都望着脚下的隔离区。那些黑色守望的士兵即将打开培养罐，将病毒散播到芝加哥境内。芝加哥的私法制裁者和纽约黑光病毒的合作终于使他们迎来了决战。
“接下来就是我的能力范围了。”他说。借着詹姆斯•海勒之手他完成了纽约的净化，现在只不过是重演一次——没什么悬念。
病毒向前走去，不必要地整理着袖肩，在他应该就位的位置站定。他像是要拥抱谁似的，微微张开双臂，但他试图抱拥的是病毒和死神。黑红色的触须从他身体里烈焰一般分离出来，离弦之箭般奔流过大街小巷，将所有病毒和黑色守望清洗一空，又纷纷回卷融入他的身体。原本即将布满芝加哥的病毒的血红磷光消退了，昏暗的夜色占了上风。

“你成功了。”那是私法制裁者略带惊喜的话语，墨瑟能做的则是努力让自己站稳。新型号的病毒对他来说需要消化，而其中部分实验体夹杂的实验性疫苗物质无疑已经达到了致死量。
“……Alex！”
——你尝试过一个具有人类外形的生灵在你臂间如瀑布般滑落吗？
诚然，他外貌上和人类毫无差别，只是身周烟雾般缭绕的红黑尘埃告知旁人应当远离。他有形，但无法被轻易捕捉，尤其在他濒死的时候，会像幽灵一般跌出你用力揽紧的手臂。他跌落得太沉重，连楼顶的水塔都得颤抖着稳住重心。你对如何毁灭他了如指掌，却在援助上一无所知，只能看着那具人类的形体挣扎、崩坏、消解，最终离散成一滩泛着涟漪的黑色浆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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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六楼停尸台上的……呃，‘东西’？”青年租客一脸厌恶地试图确认。当然他看到的完全没那么糟糕，他所见的停尸台上沉睡着的已经是个修长苍白的人形，黑红的触须藤蔓似的在他背后的解剖台上浮动，流曳到周遭的血肉上去，在无影灯的笼罩下显得有些惨淡倦怠的绚丽。
“Alex曾经花了很长时间来寻找一个孩子。Elizabeth Greene之子，病毒母体的真正血脉。”房东——我们还是称他为艾登•皮尔斯——淡淡地说着，“现在你却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