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恋】烛火(5)

白哉来的时候，会给他带一小袋鲷鱼烧或是些他爱的吃食，或者瞒过茶屋妈妈，在他并不宽敞的住处相见。 他们会在逼仄闷热的屋子里接吻，汗水濡湿里衣，也打湿他们的头发，黏糊且焦躁。老旧的屋子隔音并不好，他每次总会把白哉的肩膀咬出好几个牙印来。风扇在头顶上吱呀作响，但并不能缓解他们的焦热。白哉一并给予的痛楚和欢愉，他也都欣然接受，是久旱逢甘霖，也是无尽深渊里的一抹火光。 想到这些，这连绵不绝的雨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烦闷了。他加快了步伐，木屐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10. 有人对他说：“您要是真喜欢他，何妨说一声，就让他留在您身边呢？”白哉相信自己就是不开口说，茶屋妈妈也总有要把他塞到自己身边的想法。 这个提议确实让人心动无比，但不行，他深知自己所处是什么样的环境，决计不能让恋次踏足。他每每心惊胆战地接住向他奔来的少年，就像伸出手去接那落下来的雪花。
更何况，隐秘的爱情让人无法自拔，甘之如饴。 “我在考虑引退的事情。”恋次说这话的时候，白哉正亲吻着他的脖颈，恋次推了推他的肩膀，要白哉正视他。“引退？你才出来多久，就开始想引退了？”白哉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发现他并不像是在说笑。 是夜大雨，屋外有节奏的雨声使得这个夜晚不那么单调，屋里跳跃的烛火温柔地把光铺满了屋子，但还是昏暗。白哉还想说点什么，但听得恋次说：“茶屋妈妈说要是不听话就滚蛋，反正我也不想干了。老板，要不您收留我吧？” 恋次贴近他，幽隐的熏香气息再一次窜进他的鼻腔，太勾人，他忍不住将人揽进怀里。“你是清楚六番组是什么样的，”白哉哑着声音，贴着他的颈窝，“那里并不适合你。”恋次被他的呼吸挠得发痒，出乎意料的是，白哉拒绝了他。“又不是说要加入六番组，”恋次闷闷不乐，“只是我不想再在这待下去，想跟着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