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艾】欢迎光临白胡子广告公司 OVA：未来航海(15)

帕尔的老婆维姬生长在远离大海的内陆，没见过这种雨云的阵势。她一被吓着、手脚发软，就爬不上绳梯；帕尔打算背她，但他自己也不好到哪里去：中年人肥胖的体型下没有几斤称职的肉，这让他急的团团转，手脚更使不上力气，连自己都搞不定了；艾斯已经二话不说将安妮过到背上。
“我先带她上去。”
他轻盈敏捷地窜上绳梯。马尔科让帕尔攀上另一架，暴风雨移动得飞快，这时候已经到了头顶上，听得见雷鸣的轰响，海浪也高起来，他们爬到一半，豆大的雨点已经砸在脸上。水手们呼喝着收帆的号子，不太顾得到这边；好在除了他们以外，其他人都已经爬了上去。大约是被吓的，帕尔爬得很快，但就在要到顶的时候头上一个炸雷，惊得他险些一脚踏空，马尔科眼疾手快，分了只手拖住他的背心，将那肥硕沉重的身体凑了上去；几乎同时，他听到那边传来维姬的尖叫声。
“艾斯！！”
他喊，没有立刻听到应答，这令他心情没来由的暴躁。他拎着帕尔的皮带，连他带自己一齐翻进护栏，脚跟还未站稳就经了一个大浪，船体极不平衡地摇晃起来；这让船上大多没有航海经历的人都厉声尖叫，平白让并不算特别惊险的一出变得惊险万分。雨忽地就着白浪和狂风砸成了一线，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他听见维姬带着哭腔的叫声，顾不得帕尔就沿着动荡的甲板跑过去，有好几个人被浪掀得站立不稳，紧紧地抱着桅杆，眼睛死瞪着绳梯的方向。

“被甩……下去了！……”
马尔科认出一个像是被吓软了腿的家伙正是那天领头的、叫做斯潘达姆的家伙，当时艾斯扎下去的匕首尖正抵着他的鞋头，吓得他脚一软险些当场坐到地上；但现在他真的脚软爬不起来，倒还是那个要人背的维姬勉强站起来，踉跄着要往栏杆跟前走。
“快……快救人啊！”她哭叫着，水手们抓着她的臂膀，防止她再滑下去；马尔科立刻明白了，他冲到护栏旁边，绳梯的尾端几乎被狂风甩到半空，他看见从栏杆下伸出的手。心脏简直有一瞬间的停跳，他一把攥住了那只手，将艾斯整个拎上来；小家伙大口地喘着气，浑身被雨水和海浪砸得透湿，修长紧实的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马尔科这才感觉到脱力，他想抓住艾斯，但手使不上劲；那家伙竟然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大踏步穿过歪斜摇晃的甲板，一把抓过抱着桅杆底座不敢撒手的斯潘达姆，揪着他的衣领拎到鼻尖底下，提起拳头就毫不留情地揍下去——只听得一声闷嚎，那张保养万全吹弹可破的脸登时开了花。
风浪没有先前那么骇人，马尔科赶上去架住艾斯的胳膊；他猜得到，这些人估计早就计算好要趁着这机会算计艾斯，早就在绳梯旁埋伏好了。他没料到的是艾斯好斗狠戾的神色，像有什么野兽被从心底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