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艾】欢迎光临白胡子广告公司 OVA：未来航海(19)

“可是我们的维姬夫人却险些因为你们的玩笑丧命？你还好意思说‘只是玩笑’？”
咄咄逼人的是一位女性律师，她正和她沉默寡言的丈夫一起度蜜月，而维姬所遭受的对待显然激起了船上女性乘客的义愤。她们很快提出要求：正式诚恳地向维姬夫人道歉，赔偿精神损失，并停止对船上一切人员的歧视和人身危害的行动，否则就法庭上见。这一招显然很有效，艾斯和马尔科都感受到了女性强大立场的恩荫——那些家伙现在根本一见到他们就躲得远远的，早先的气焰全没了，只剩下那个嘴硬的斯潘达姆，别看一场风暴能吓傻他，一个或是一群女人却不能；他似乎早就擅长对付她们了。除却胆小，他竟然还有些硬气的部分。
“威胁，你们这是威胁。明明一点事儿也没有，那女人连皮都没擦破呢。法律上的事，等靠岸了和我律师谈吧。我没必要理睬威胁者们的价码。”
“我们这如果是威胁的话，你就是杀人未遂的凶手！”女人暴怒地发言引起了新一轮的爆发点，斯潘达姆简直被吐沫星子淹没了；但死要面子的他仍然不肯让步。
马尔科兴味盎然地看着这一出好戏，没留神艾斯不在身旁；再定睛时，他已经走入人群中间，居高临下地盯着在女性口伐下抱头鼠窜的斯潘达姆。

“你不肯就范，她们不肯让步。那么这样吧。”他说，“我们按照船上的规矩。”他将腰上的弯刀扔到对方面前。那是上船后几乎人人都买的纪念品，仿照十八世纪海盗们最常用的武器形式做成工艺品，像几个世纪前宣告决斗的画面一样，它被丢在被挑战者的脚边。
围观人群一片静谧。片刻之后，有人大叫起来：“是决斗！决斗！”这声音以一及百，沾染暴动般的情绪，最后连不甚了了的女士们都兴奋起来：她们跳起来把穿着高跟的脚踮上座椅，敲着桌子，最后所有的节拍都汇合成铿锵的单音，急促而分明地躁动着。
所以说最后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马尔科摇着脑袋，看着她们——以及他们（甚至包括原先站在斯潘达姆一边的家伙）簇拥着决斗的二人，走到宽阔的中央甲板上去。水手们也有些怠惰了；他们明知道一些事情，自个儿心中明了，此时吹着口哨趴在瞭望台上、桅杆上，或是装模作样地做着手头的活计，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
天幕昏然，暮色悬于一线。斯潘达姆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但他没有办法和勇气，他确信自己无法停止双腿的打颤，就像确信手中好容易握紧的利刃无法命中目标一样。艾斯倒很悠然，装作不甚在意地等待着对手，马尔科从他眼底看出了端倪，他猜到这小子早就打好了算盘——像个真正的海盗一样，在布满白帆和围观人群的甲板上，英雄似的为了美人和正义而决斗。该死的，他笑起来，这样想还真挺浪漫的。马尔科事不关己地站在人群中间，像个看热闹似的顶着他标志鲜明的菠萝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