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蓝】人间杂货店 其四(2)

叶修闷声地笑。他满意地在温暖的怀抱里找到一个好位置，隔着单薄的布料听得见爱人的心跳。“这就叫床头吵架床尾合？”
怀抱只是更紧了一些。他凑过去吻了下胸轴的部分，又一路压着轻咬到喉结。
“我只是怕对你不公平。明明你可以走得更远，没必要顾虑我。”
对面是长久的沉默。“如果我真走了，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还有这些伙计们陪着呢。”他说，“老实说，我不太在乎是否一个人呆着，也没那么脆弱。真要说让我担心的，那就是你……被我绑在这。”
他们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直到蓝河开口。
“——也许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我不见了，”他定定地看着对方开口，“也许有一天我的确会离开你踏上旅途。那一定是去找让你也能够一起离开的方法去了，我绝对会回来的。如果丢下你的话，我好容易攒起来的‘万能叶修币’就都没有作用了，那岂不是太亏了吗。”
“可是你之前把它们都花完了。”
“放心吧，绝对会再从你那赚回来的。”
他们又笑了一会儿，渐渐地静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睛，又交换了一个绵长温柔的吻。呼吸在吻中渐深渐促，身体也逐渐不受控制，胸膛微微前挺，好像催促着对方解开束缚着的衣扣，从中脱出一个赤裸而真实的自己。他们很快光裸着肢体纠缠在一起，身体间的契入严丝合缝，他的叫声像波心里的一点水浪，被投石激起一个旋，湿漉漉地拍在心里。

直到那两个差点被压死的小家伙嗷嗷地叫着从被压在身子底下的衣服堆里钻出来幸免于难，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才十分惭愧地想起它们的存在。蓝河从激烈的运动中缓过神来，还顾得上去捂这两个小东西的眼睛，气喘吁吁又十分愧疚地说，应该给他们一个好的故事，总不该一上来就这么刺激。
“我想想，”他灵感突发地开始规划，全然不顾还埋在身体里的某个勃然怒张箭在弦上的大问题，“他们应该一起旅行，应该经历过很多精彩的人生和故事，即便是不同的模样、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形态，也总会遇见；即便中途分开，即便时日久远，最终也能遵循着某种定律，再度相遇……”
“——好吧，这的确是个好故事，”叶修干巴巴地打断他的臆想，将他的双手箍到头顶，另一只手拎过那两个小家伙的领子，下身跟着狠狠地向里一攒，缓解忍耐到现在的焦渴。他把两个碍事的小玩意往手心里一搓，顺手朝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里猛地一拍。
“放心吧，”他温柔地俯身吻上恋人，下身的躁动和迎合都更加激烈，他按住对方颤抖耸动的髋骨，将他提得更高，顶到更深的位置，“他们的故事会有一条河那么长……像一个太阳那么炽烈。”
两个小人消失了干净；那副画上唯有天长日久，山高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