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绘】梦的另一边(2)

绘里奈几乎要被气笑了，绯沙子分明已经大剌剌地将她的目的捅出来了，却还是对她的暗示毫无察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对绯沙子了解得太深了，她说不定真会以为这个人是在故意找茬。
“绘里奈大人？您……真的非常想去么？”
绘里奈放下手，双臂环胸，正看着绯沙子似笑非笑。被她这么一笑，绯沙子之前的心理建设全白做了工，牵起的笑容僵了一瞬，脸上不由带出茫然。见状，绘里奈一声嗤笑，她本来还挺好奇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学会妥协，没想到是缓兵之计。
她家绯沙子在和爱丽丝等人混久后好像也学到了不少，但作为被设计的人，她实在是欣慰不起来。
绘里奈心里一动，有意识地顺着闪现的灵感继续往下想，越想脸色就变得越阴沉。
在她们关系初定时，绯沙子还没把角色转换过来，对她恭敬有余亲昵不足，后来她才知道这是自家秘书表示害羞的特别技巧。后来的话，绯沙子倒是把公事和私事区分得越来越明显，对于她的一些比较……嗯，大概比较强人所难的要求，也从劝说无用后遵从渐渐进化为光说不做——比如今天，再比如前几天的……。

是的，她几次想请绯沙子留宿的建议都被婉拒，次数多到让她不再被害羞所困扰，可以一边询问一边细细观察绯沙子的表现。她的秘书看起来不像是不想去，反倒有种想去但去不了的感觉。绯沙子每次都会犹豫良久，然后一脸痛惜地扯出各种一听就是借口的理由来拒绝她的好意，但在她展现失落之前，也会主动抱住她，笨拙地用亲吻和情话安抚她。
相反，只要她们还呆在办公室里，她的恋人就会默默拉大她们之间的距离，公事公办到令人发指。
——比如现在。
绘里奈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绯沙子，她的秘书满脸无辜，却将怀里的文件抱得更紧了点。
“绯沙子，”绘里奈阴着脸开口，每个音节都像是狠狠咬出来的，吓得绯沙子浑身一颤，立刻站直了身体，“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吧？”
绯沙子表情一僵，连忙摇头。
见她这样，绘里奈心里也有数了，随即不紧不慢地往前迈了一步，正好站在绯沙子身前，一抬手就能将这个人抱住的距离。绯沙子好像也注意到这点了，想要退开，却被绘里奈抢先拉住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