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绘】梦的另一边(4)

——她好像看到了高中时期的绯沙子。
绘里奈的神志猛地被拉回，她瞪着门口的人影正要开口，后者却在与她对上眼时立刻转身冲出房间，活像见了鬼。
她的动作倒是慢了一拍，在推开还趴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某人后才披上衣服急急追了出去。她在家里找了好几圈，那个人就像是她的幻觉，在这里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可绘里奈也很确信，她并没有看错。
带着满腹疑问，绘里奈慢吞吞地回了卧室，正常版的绯沙子正背对着她坐在床边，衣服已经穿好，但床还没收拾。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绯沙子侧头看了她一眼。
绘里奈抿唇，迟来的愧疚和尴尬一起涌了上来。她绕过大床，直接挨着绯沙子坐下，双手拉住绯沙子的左手，紧张地观察着绯沙子的表情，欲言又止。
她玩着绯沙子的手指，一边将它们挨个拉开后和自己十指交叉，一边组织着语言。在她思考如何开头时，绯沙子终于动了，屈起五指，让她们十指相扣。
绘里奈心里一暖，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她歪头靠在绯沙子肩上，终于开口，“抱歉，绯沙子……我之前是因为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才会放下你，去追了过去。”

她悄悄往上看去，正巧对上绯沙子向下的视线，她的恋人脸上并无怨念，只露着疑惑。见状，绘里奈放心了，索性单臂环住绯沙子的手臂，让两人贴得更紧。
“虽然说很不科学，但我知道我见到的是真实的，我之前在门口见到了一个人，一个……你和我都非常熟悉的人，”绘里奈静了下，像是在考虑如何继续说下去，她不知道在她说话的这段时间里，绯沙子的瞳孔猛地一缩，原本的疑惑尽数被懊恼所取代，“——我见到了你呢，绯沙子，准确来说，是高中时的你。”
回应她的是满室寂静。
绘里奈不安地从绯沙子肩上抬起头，入眼的情况却在她意料之外:她的恋人呆呆坐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不是难以置信或者狐疑，看上去更像是生无可恋和悔不当初的混合体。
绘里奈眯眼打量着她，一个念头突然浮现心中。
“你啊，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出现了？”她抱着的手臂突然一震，绘里奈知道自己说对了，“所以说……你之前所说的，‘不适合的时间’就是指她会出现这件事？”
“是的，因为我就是她，”过了半晌，绯沙子才不情不愿地回答道，比起羞于开口更像是嫌弃过去的自己，“我在高中时有段时间会做梦，梦见……未来什么的。因为太荒诞了，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