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绘】present(2)

她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绯沙子认真整理书籍的场面，现在的绯沙子只要一个简单的浮空就能把书稳稳地放在最上一行，而年幼时的绯沙子呢？是不是连书架稍高一点的地方都够不着，需要搬个椅子过来，再加上垫脚尖才能把书勉强插进去？
这样想着，她自己先笑了。在她们的童年时光里绯沙子就是这样，比起等待佣人的她，小小的幼龙想要拿到高处的东西时会像仓鼠一样东摸西找，颠颠地搬着垫脚物过来，似乎忘了自己还有双翅膀。
在最开始时她也想过提醒绯沙子，却每每在对方那种求表扬的笑容中说不出话来。而到她们再见时，她的契约龙已经没有这个习惯了。
魔法师眼神闪了闪，微敛的眼睑遮住了其中的失落。她一手扶着书架，信步游走其中，除却前三排的魔法阵书籍外，这里大部分都是历史和炼金术相关。关于龙的力量提炼的手抄本只装了一个书架，还是放在靠里的位置。
她不难想象绯沙子那时的颓然与不甘，最后却只能放弃。
“嗯？这是什么？”
不经意的一瞥倒让她发现了异样。分明是靠在一起，但和这个书架并排放置的另一个书架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如果说之前的书架是迫于无奈的封锁，那么这个便是有意识的藏匿。

绘里奈绕过去，好奇地取下一本书，皮革封面上所在的标注连她都猜不透是什么意思，大概是绯沙子独有的方法。她双手捧着书本，又一次感到内心的挣扎，最后还是在心里默默向绯沙子道歉，抱着忐忑打开这本书。
在看到书里内容的一瞬间，她的表情和内心一起放空。连续翻了几页后，绘里奈默默合上书，又抬头看了看与这本书同样封皮的，足足占了大半个书架的书……不，应该说相册们，难言的羞耻涌上心头，让她赶紧把手上的东西塞回原来的地方，自己扶着书架闭紧了眼睛。
“绯、绯沙子这个笨蛋！收集这些干什么啊！！”绘里奈气急地念道，脸上烧起红晕，天知道她一眼看见的全是自己的照片时她有多么震惊。
就她翻看的几页里，不只有现在的照片，连她和绯沙子暂时分离的那段时间里的也有不少，她的契约龙可能瞒着她做了不少好事，共犯则是她亲爱的爷爷和表姐。
“那么多照片……真是的，明明我都在她身边……”她嘀咕着，不情不愿地把头抬起来，竭力忽略颊上的热度和胸腔的跳动，强迫自己继续巡视绯沙子的收藏品们。
之前她只以为绯沙子的收藏都在收藏室里，看来是她太小看自己的契约龙了：收藏室里是大型物件，书房里是相册，说不定地下室，乃至绯沙子的卧室里都能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