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绘】present(4)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静止，她听见绯沙子缓缓吐气，然后是布料在石板地上摩擦的声音，她的契约龙将她有意拉开的距离尽数消去，然后拉起她置于身侧的手掌，她快速地看了绯沙子一样，她的契约龙脸上有着惊讶和好奇，牵强拉起的唇角里是想要遮掩的哀伤，却独独没有恼怒：“您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呢？”
“书房，最靠角落的书架那有个机关，”绘里奈闷闷答道，黯淡的紫眼睛里流露出愧疚，“抱歉，我不该因为好奇擅自……”
“没关系的，您不用在意，”绯沙子温和地打断了她的道歉，凑上前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在她摸着侧脸看过来时笑得更加温煦，闭上双眼，与绘里奈额头相抵，“真要说的话，我更应该感谢您，要不是有您在，我大概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拿到这份礼物。”
绘里奈没有说话，同样闭上眼来感受绯沙子的呼吸。她的契约龙气息不太稳，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淡定，她也依稀能猜到绯沙子所说的“很长一段时间”是指什么——大概是近乡情怯吧，她的契约龙还没做好面对过去的心理准备。
她们温存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绯沙子朝她微微一笑，当着她的面打开铁盒，里面存放的物件不多，暗红绒布上只放着一封信，和两只吊坠。

绘里奈的眼神从古朴的吊坠上一晃而过，她更在意的是那封信。
意识到这是绯沙子的隐私，绘里奈矜持地偏开视线，打算先离开一会，可她没有如愿。魔法师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契约龙，后者已经将铁盒放于地上，一手正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另一手则捏着信。
“绘里奈大人，您能陪我一起看这封信么？”
绯沙子眉眼弯弯，但她能从中读出紧张与忐忑。绘里奈点了点头，反手握住绯沙子的手掌，五指相扣。
她看到绯沙子脸上勉强堆起的笑容几乎是在一瞬间消失，她的契约龙深深吸了口气，打开了这封跨越时间的信件。
【致：爱女绯沙子
恭喜你长大了！按我们的预测，你能找到这个礼物时应该已经过了成年礼了……啊，当然，就算是再晚一点也没事，毕竟新户一族都不怎么擅长探查。】
绘里奈笑而不语，愉快地看着绯沙子脸上泛出苦笑，她的契约龙的确不擅长找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她，说不定真的要再等个几年才能发现。
【现在的你，我想一定能平静地面对我们的死亡了，对不对？抱歉，我们没能好好抱你一下，没能教会你如何飞翔。在我们离开时，你的小小的心跳是我们最大的慰藉，也是我们最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