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绘】star in your eyes(11)

“——可即使如此，这样不成器的我还是不想离开您啊。”
“哎？”
“’如果真的有想要贯彻到底的信念的话，就应该不顾面子去紧紧地抓住它！’，这是我在实地研习时试图鼓励别人时说的话，而这句话最先用来鼓励的，则是我自己，”绯沙子一边说着一边却把视线钉在了墙上的装饰画上，她知道绘里奈正安静地看着她，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跳不禁加速，连声音都抖了起来，“我……对我而言，您就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的，最重要的瑰宝！所、所以我会更加努力，会一直站在您身边帮助您，扶持您，倾尽全力来……与您一起攀登顶峰！”
“是么……”
她小心翼翼地瞄向主人，绘里奈正看着窗外，好像在仰望北国的夜空。绯沙子随着主人的视线一同看向圆月，她的耳边轻轻飘过主人的叹声。
“你刚才说过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直到我不再需要的一天对吧？”这对绘里奈而言好像并不是一个真正需要回答的问题，因为她仅仅在些许停顿后就自己接上了话，“真是狡猾的说辞呢，那么、那么漫长的一段时间。不仅是高中的三年，还有未来——”

“——这大概足有一生那么长吧……”
绘里奈站了起来，抚上了开关。
绯沙子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心跳从这一瞬间失了频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僵硬的脖子转过去的，可当她再度找回自己的声音时，眼里所唯一能看清的便是绘里奈美丽的侧影：少女沐浴在星光之下，连金色长发都被镀上一层银色，葱白指节随意地搭在开关上，她扭头看向绯沙子，下垂的视线看上去有些深沉。
啪的一声，灯灭了。
一瞬的光暗交错让绯沙子本能地闭上眼，她听见一声轻叹，随即唇上落下了温暖而熟悉的触感，恍若幻觉却又如此真实。
如鼓击般的心跳是她此时能够权衡时间的唯一途径，哪怕在绘里奈抽身离开她的现在都是如此。她看见主人的脸上升腾起霞色，小小的舔唇动作在她眼里放大，减缓。
绘里奈的紫眸闪动，比窗外的繁星还要璀璨，她专注地看向绯沙子，慎重，却又故作随意地开了口：
“我觉得，这么看星空比较美。”
绯沙子的心口猛地一涨，尚未平静的心脏又再度因满腔的喜悦而鼓动不已，她的视野渐渐变得迷蒙，把除了绘里奈以外的事物全都摒弃于注意之外——无论是华美的雕花装饰，还是窗外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