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绘】star in your eyes(9)

“这、这个……当初的我真是……”她支支吾吾地开口，不自觉地缩起肩膀，盯着自己勾在一起的手指看，她的确是曾经因为绘里奈的高标准，或者说自己臆想中贴合“神之舌”的高标准而落荒而逃，也的确是一度起了永远离开绘里奈的念头，“十分抱歉，当初的我非常……自私，又喜欢胡思乱想，不仅自己的训练和生活都弄得一塌糊涂，还让您……伤心……！！”
“不过请放心，现在的反叛军里都是些无可救药的顽固分子，他们不会像那时的我一样容易动摇、怀疑自己，”绯沙子舔了舔嘴唇，她的主人依然低垂着头而看不见表情。她知道她的主人想听到的不只是这些，但当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时她还是顿时慌了起来：“包、包括我在内，我们所有人都会坚定地走在您的旗下的！”
 “如果现在，不对……就算，就算您现在还无法原谅我，就算我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达到您所希望的高度，我、我也不会再继续逃避了！我会一直追随着您，一直支持您，直、直到……您不再需要的那一天。”
“……到我不再需要绯沙子的那一天么？还真是大胆的说辞呢，以为我会让你再次离开么？”

半晌的沉默后绘里奈终于开口，虽然她的话语媲美蚊哼，可这段话还是被绯沙子清楚地捕捉到了。
她的主人总是喜欢把真意隐藏在刻薄的话语之下，而对此最为明了的便是绯沙子本人了。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绘里奈红了脸，掩饰般地低下了头。与之相对的是表情立刻变得明朗起来的紫发少女，她的脸上渐渐扩开笑容，颊上的晕红与她的主人同出一辙。
“十分感谢您的宽容！在我做了那么，那么多错事后还愿意继续留我跟在您身边！”她兴奋地连声音都变了调，就如同她童年时和绘里奈初见的窘态，她的主人大概是想到了同一件事，竟也捂着嘴笑了起来。
“绯沙子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绘里奈忍着笑断断续续地说道，戏谑的眼神一个劲地往绯沙子身上飘。秘书小姐顿时抿紧了唇不发一词，她感觉自己脸上再次升了温，“哈……你从以前就是这样呢，老是把什么事都归结于自己的错——上次也是，明明是爱丽丝把刀……呃。”
“可那的确是我的错哦，作为您的秘书我有责任确保厨房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被妥善放好。如果那时我再多检查几次的话爱丽丝小姐擅自使用菜刀的事也能更早地解决吧，就不会让您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