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团/阿娜杰西卡】杰西卡最后说了什么(3)

惨叫与尖叫已经让阿娜麻木了，她在第27次时还会尝试灭火这种无用之举，现在却能克制地看着杰西卡被火舌缠绕，在火焰的灼烧中闭上眼睛，面容平静，就像是那天。
——“阿娜，选择我吧。”
那道声音在她耳旁低语。
——“我一直……”
火焰渐渐从杰西卡身上消退，女孩睁开了双眼。
5.
——第53次。
阿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留意这个，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幻境里。
杰西卡转着轮椅已经停在了礼堂中央，阿娜能听见随之而起的哄笑，看见几个穿过她，正向杰西卡走去的学生。
接下来是谩骂、嘲讽，杰西卡点燃了自己，火焰率先波及的便是他们。
阿娜看着在火焰中闭上双眼的女孩，朝她迈开脚步，幻境中的人群向着与她相反的方向仓惶逃命。
火势迅速蔓延到不可控制的地步，阿娜感受不到温度，这副惨象却让她有种自己也在被灼烧的错觉。
她在杰西卡身前停下，双手扶在轮椅把手上，低头端详着杰西卡。
“你欠我一句话，而我也欠你一个拥抱，”她说，“如果我还了你的拥抱，是不是就能忘记这一切，离开幻境，回到我的生活中？”

阿娜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弯下腰，张开双臂，抱住了火焰中的杰西卡。
与那些幻觉一样仅仅充斥视野的火焰不同，她感到自己被真切地灼烧着：她的衣袖被蹿起的火焰烧出了洞，在此之下的皮肤迅速变得通红、起泡、凝成狰狞的伤疤。
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落了下来，在这么久的时间里第一次和自己和解。
6.
在第10080次重复时阿娜终于遇见了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那两个陌生人在她的指引下先去寻找帷幕，而她则在与杰西卡进行最后的道别。
她看着女孩提起裙角，小心翼翼地迈过地上的焦尸，又一次感到熟悉的反胃。
7.
和解什么的都是假象，她永远也还不了她的拥抱。
8.
杰西卡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直到今天，阿娜塔西亚仍未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