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宽】红苹果（7）(3)

“想想又没关系，你们还可以想象自己也有一只。”米洛笑道。马尔科接口：“我跟爸爸说过了，他答应如果我们踢赢隔壁校队就给我买一只。”
托尼惊奇地扭头：“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没告诉我，我也想要鹦鹉，但我家已经有狗了，估计妈妈不会允许家里养鸟。”
“得了，托尼，你即使有鹦鹉也不会那么神奇，你自己都不会背《芬尼根守灵夜》，诚实地说，你读完过这本书吗？”米洛说。
男孩向后靠去，像松鼠在树干上蹭痒一样在椅背上扭了扭身体，“没有……”托尼犹豫着，还是讲了实话，“书太厚了，而且很难懂，我不喜欢看……等等，那马尔科还不是也没读完！”
“马尔科学习可比你用功啊。”米洛不禁笑出声。马尔科立即附和：“至少我看完了半本，托尼到现在只会三句，还是鹦鹉教的。”托尼闻言立即扑向他不许他再说，两个人在后座扭成一团，全然忘记礼貌和地点，又笑又闹，米洛觉得他们就像两只草地上撒欢的小狗。
小狗们站在托尼家门口目送老师的车子远去，拎着意外得到的饼干和果汁。马尔科扭头看了托尼一眼：“回家吧，别看了。”

托尼嗯了一声，推着自行车掏钥匙开门。背后的马尔科又叫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
“没什么。”托尼的小狗耳朵已经耷拉下来了呀，马尔科也不多说，转了转他漂亮的眼珠，夕阳在虹膜上洒上一层碎金，猫眼一样迷人。
“我不会哭的。”托尼会意，走回他面前，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总不会见一次老师哭一次，放心吧，我会好的。”
马尔科伸出双臂拥抱托尼，有段时间里托尼比他高，半年来他长得比较快，又比托尼高了那么一点。“等我有了鹦鹉，来我家一起跟它玩，再加上托马斯和丽莎，我们可以教它学好多东西呢。”他许诺道。
“嗯。”托尼在他肩头用力点头。
几天后，托尼添置了一本崭新的《芬尼根守灵夜》。公主伸爪按在封面上喵了一声，轻轻一跃，整个猫毛茸茸地盖住整本书，似乎很满意这张新床。
“你是真要攻读这块砖啊，”马尔科惊讶地望着他，“而且你不是有一本吗？”
“那本都没人看，上次菲利送给他朋友了。”托尼说，“我也不能老被嘲笑啊，输给鹦鹉什么的……”“不早说，我那本给你不就好了嘛，我是真没兴趣往下读了。”马尔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