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消失的辛德瑞拉(2)

以常识而论，Tony在十五岁时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符合年龄，可能并没他自以为的那样了解十五岁的行为规律。但无论如何，小Stark十五岁时只捅能花钱收拾的篓子，躲进派对角落喝点马丁尼，评价十八岁学姐的曲线之类，肯定没有在众目睽睽下毁坏半边居民楼，顺便把火花喷溅的电线甩上屋顶，竟然有一大群人高举手机为此欢呼，起码他十五岁时，世界还没这么疯。
“而且，谢谢你帮忙，Stark先生。”Peter絮叨了一顿，飞快结语。突然的安静打断了Tony人到中年的感叹，Peter透过面甲盯着他，关于对面是钢铁侠本人还是一具空壳装甲，Tony确信男孩仍然糊涂。
有区别，比起后者，Peter对前者热情得多，让Tony想起著名的猴子实验，无论给不给幼猴食物，幼猴只承认有柔软实体的母亲。说实话，这个类比烂透了，并不是Peter会像遇险的幼猴总选择他，而是他挂上的追踪程序，把Peter放进培养皿，矫正他的生长，在无形的玻璃容器里种植一棵幼嫩的多肉植物，脆弱，碧绿，汁液饱满，遍布毛茸茸的、恫吓作用极其有限的小刺。

离沙漠里的参天仙人掌远着呢，他应该让Fury帮忙，派出专业团队培训完美蜘蛛侠。或Natasha，Peter很喜欢她，没有小男孩不喜欢黑寡妇——她合适吗？他略表怀疑。或Rogers，Peter也喜欢他，美国队长肯定胜任全美青少年导师……总而言之，最不应该的正是他自己。
“你还看着我吗？Stark先生？”星期五给了浮空屏上的Peter一个特写表情，她如此理解Tony。Peter在上面向前一步，睁大褐色的眼睛，Tony不动声色，远隔十几公里的凝视并没有威慑性，只得到沉默的Peter眼神向下游移，似乎在为是否踮起脚更近一些而犹豫。
在男孩天人交战的短暂空隙中，Tony想到自己应该回答“是的”，但他太慢了，Peter缩回原位。“好吧，”男孩细声细气地小声说，“你不在这里。”
“对你来说，可能我的错误不算什么，不，应该说我干的所有事情都不算什么，但我想你知道，我真的，真的想做正确的事。这件衣服，”Peter伸手按在胸前的蜘蛛图案上，“我必须对得起它，我不想让你后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