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维持着那个吃惊的表情,把我慢吞吞地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我在他的目光里直挺挺地走进电梯,直挺挺按下楼层,又直挺挺地站着不敢动,以为他是哪个院领导又来挑我们这些实习生的刺,心里回想着这段时间有没有犯啥事。
手套没戴,鞋套摘了,工作牌带了。就在我开始思考手册上有没有写办公时期不能用手机的时候,他终于缓缓说:
“你好?”
我琢磨不透他想要干什么,选择了最稳妥的一种回答方式:“你好。”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神没有聚焦,更像是盯着我发呆。我往边上挪了一下,让开了他的视线。
他似乎被这个动作惊醒了,有些慌张地瞟了一眼我的脸,嘴唇动了动,挤出了一个词。
“亚茨拉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