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知道他刚刚在看我的胸牌。
我的名字和常见只搭了第一个字——特别长。大多数人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都会念错重音,少数几个读对的也总是磕磕绊绊。这是近年来为数不多的几次有人能这么流利地读出我的名字。
这很不对劲,但我当时没有意识到。当时的我对这位先生充满了好感。
“是的。”我应道,想去看他的胸牌,又想起正式医生没有胸牌。
“克劳利。”他接收到我的视线,报出自己的名字。“眼科。”
电梯门开了。我冲他笑了一下,余光看到他冲我挥了一下手。
〔3〕
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这一天下班。我跟一个手术跟到很晚,换完衣服以后,更衣室外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走廊两边的门都紧闭着,就只剩下护士站透出白惨惨的光照在绿色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