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中/R 坠海（上）

人鱼露x科研人员耀车。不严谨。 王耀醒来时喉头仍留存着海水的腥涩，鼻子里先前进了水，现在呼吸起来还难受得紧。他半张着嘴喘息，刚抬起头来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紫眼睛。 这时王耀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境况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假如对方是人的话。他几乎穿得只余单衣单裤，原是有件外套，但或许是在他坠入海中失去意识的某个时候遗失了，他的衬衫被海水浸透了，湿漉漉地附在皮肤上，隐隐约约透着皮肤；长发半散着，贴着颈侧和脸颊，正往下掉的水珠蹭得他的皮肤痒丝丝；短暂的缺氧让他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对氧气的贪婪与呼吸时的痛苦并存，呼吸在这片平静的浅水区里显得更加粗重。 面前有着紫眼睛的物种——准确说是人鱼，此时正以暧昧的姿势把脱力的他揽在身前，骨节分明且有力的手环在他的腰间。 那双眼睛的颜色很浅，却极美，称得上流光溢彩。
王耀觉着对方有点眼熟，这会儿才想起来：早在几周前他们研究团队来到这片海域时，就从渔民手里救下了两只受了轻伤的人鱼。他们把人鱼暂时养在实验室的大玻璃缸里，王耀和同事简单处理外伤后同事朝他促狭地笑笑，“紫眼睛的那人鱼好像对你有意思，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王耀朝人鱼的方向瞟一眼，又匆匆低下头检查一遍记录下来的数据，“别闹。” 但是在那时王耀确实清楚看到了，那人鱼的眼中有类似于……欲望的情绪，且露骨得很。不，他只认为是自己看错了——那是雄性人鱼。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以度量人的情绪的准则去揣测一条人鱼的想法，于是愣怔片刻。而人鱼就在这时候趁他放松下来猛地揽着地潜入水中。他呛了一下，只来得及让自己闭上眼，其他感官在此情况下达到了敏锐的高峰——他听着鱼尾在水中摇曳时富于韵律的水声，而人鱼的皮肤比他以往的认识中还要细腻，覆在他腰间的手以若有若无的轻微力道在他腰侧游走，如电流窜过的酥麻快意让他处于无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