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老开始冲绩效【7】(4)

当时，李赫宰叼着烟，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有霸道的刺青。他把脸转过来的时候，把李东海吓了一跳。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李东海，忽然将自己吸了一半的烟递给李东海。
“要吗？”
李东海接过他的烟，目不转睛盯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几乎就要落下泪来。李赫宰第一次看见有人一边抽烟一边流眼泪，觉得很新奇。
“高中生，你要跟着我呀？”李赫宰揉揉他的头发，“很危险的噢。”
李东海是一个留着军官记忆的高中生，街头江湖那点事，难不住他。很快，他们越来越嚣张，胆子越来越大。抢劫、走私，无所不能。
唯独没有杀过人。
李东海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过着有点危险但不会遭遇灭顶之灾的生活。直到有一次，他的枪走火，打死了银行职员。
他确实慌了，毕竟没杀过人；但又不是特别慌，毕竟知道自己前世背负人命众多。李赫宰神色凝重，拉着他离开，两人逃回家中。气喘吁吁地背靠大门之时，李赫宰忽然把他按在门板上，狠狠地吻住了他。

“李东海，你从此是亡命之徒了。”李赫宰红着眼睛，凶悍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我陪着你，命都给你，你要不要？”
正如当年那半支烟，李东海要了，于是交出了自己的一生；如今李赫宰的一个承诺，李东海也要了，从此得到了李赫宰的一生。
死去的那天，李东海记得，是特警队将他们逼到楼顶，再无退路。李赫宰说，此生没有什么遗憾，只是可惜，就和东海交往了半个月。
其实……何止呢？
李东海心中说不出的苦涩，闭上眼睛抱住了李赫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奈何桥边。
“赫宰，我们不要喝好不好？”李东海拉着李赫宰的衣角，“上次我就没喝，所以才能找到你。”
李赫宰极为震惊：“你说什么？上次？你和我的前世……已经在一起了？”
李东海点点头，没想到李赫宰的第一反应是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