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老开始冲绩效【19】(3)

他沉默地看着兑入不明液体的红酒，神情凝重。
“很久没喝红酒了，不知道你选得怎么样。”
过于投入，甚至没意识到朴正洙已经出来了。朴正洙伸手就要去拿他加了透明液体的那杯红酒，被他赶紧制止了。
“等等，那杯才是你的！”
朴正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多问，拿起了旁边的另一杯。
“Cheers.”
朴正洙很平静地与他碰杯。酒杯碰到唇边的时候，他偷偷地观察仰脖饮酒的金希澈。金希澈的杯子抬得很慢，杯中红酒不多，半天也没碰到嘴唇。
他在发抖。
发着抖，喝下去一小口。放下杯子的时候，眼神慌得厉害。
只是红酒而已，为什么会喝得如此犹豫呢？
朴正洙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微笑着说道：“希澈呀，尝尝我这杯吧。”
金希澈脑子很混乱，摇头拒绝。朴正洙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杯中的红酒一股脑儿倒进了他的杯子里。趁金希澈没反应过来，朴正洙捧起金希澈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

“我还以为你兑了什么……原来是一样的。”
可是金希澈看着他喝掉一口，突然大惊，生怕他又喝，像灌白开水似的，立刻把整杯红酒一饮而尽。直到红酒杯见了底，金希澈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眶霎时红得厉害。
“你的酒，真的和我这杯一样吗？”朴正洙放下酒杯，“说真话吧。”
金希澈扶着额头，沉默了很久。朴正洙也不急，就在旁边看着他。他抬头，迎上朴正洙从未移走过的目光。
他把玻璃杯放在桌上，艰难地笑了笑。
“我找过金钟云，他给了我一试管的药水。他说，喝掉之后，就能把你忘了。”金希澈故作轻松，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生效。”
话说得轻巧，可他看着朴正洙的时候，眼中满是不舍和眷恋。朴正洙当时眼泪就控制不住了，越看越难过。虽然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心痛到窒息。
我还想努力，可你已经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