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圆舞曲】【冈萨洛乙女】White Lies Always Do Its Work 2(3)
冈萨洛赶了上来。他们站在一座塔楼最顶端的房间里，这里空间逼仄，没有任何陈设，唯有圆形石壁上环绕着他们的四扇石窗引人注目。高处风烈，青草味的风从石柱间呼呼地吹进来，扬起她与冈萨洛的金发。
“这座塔楼塌过一次，去年刚刚完成修复。”冈萨洛抱着手臂斜倚在窗边，望向远方，“两千五百万，这座丑楼可真不便宜。为了它，妈妈卖掉了我们在南边的一栋度假别墅。”
玛格达趴在窗台上远眺。从这里望下去，广阔的田野和马场一览无遗，被小径和栅栏切割。牧场上的牲畜像一个个小点，散布在丝绒般的绿草上。不远处的礼拜堂尖顶上有颗金星。
冈萨洛垂下眼睛，拨了拨长而微卷的金色刘海。“从正常人的角度看，这其实很滑稽，不是么？我们家只剩下三个人了，却还要留着这么一座博物馆似的城堡。维护这一堆古老的石头可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一笔许多贵族无法承担的开销。因为这个，很多我们认识的人都把自家的城堡卖掉了。但妈妈宁死也不会这么做的。”他苦笑了一声，“你可以想象得到，她绝不会容许这份遗产、这份乔卡瑟尔家荣光的象征落入他人之手，让别人藉此嘲弄我们的姓氏，称我们为落魄贵族。多么可敬又可怕的女人！她总是这样，把荣誉看得比埃菲尔铁塔还高。可这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吗？世界上不存在永不覆灭的王朝，而我们现在已经步入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了。乔卡瑟尔风光了几百年，难道还不够吗？妈妈不仅自己为乔卡瑟尔付出了一生，还希望我也这么做，还有我的孩子，和我的孩子的孩子……
这个姓氏还要束缚多少人？”
玛格达没有说话，沉默地抱住他。冈萨洛垂下头，把脸埋进她颈侧，蹭了蹭，声音含糊。舞池里骄傲不可一世的孔雀王侯褪去张扬的羽衣，在玛格达怀里缩小成一个哀伤而迷茫的小男孩，对自己的伤口束手无策。“我有时候会……会感觉我快要窒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玛格达？妈妈期望我负起的这份责任太沉重了，沉重到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真的应该像她那样，一辈子把自己和它绑在一起吗？我想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想过自己的人生，这有错吗？”
“没有错。”玛格达低声安慰她，手指伸进他垂在背后的发辫里，一寸寸理顺他金色的发丝，“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
冈萨洛放开她，捧起她的脸。“有时候，只有看到你，我才会想起我还有真正自由的可能。”他的眼中流动着炽热的情感，像龙火融化的熔金，“玛格达，你给我的世界注入了活力。我被茧层层包住的时候，你是从那唯一一条缝隙里透进来的风。”
“这座塔楼塌过一次，去年刚刚完成修复。”冈萨洛抱着手臂斜倚在窗边，望向远方，“两千五百万，这座丑楼可真不便宜。为了它，妈妈卖掉了我们在南边的一栋度假别墅。”
玛格达趴在窗台上远眺。从这里望下去，广阔的田野和马场一览无遗，被小径和栅栏切割。牧场上的牲畜像一个个小点，散布在丝绒般的绿草上。不远处的礼拜堂尖顶上有颗金星。
冈萨洛垂下眼睛，拨了拨长而微卷的金色刘海。“从正常人的角度看，这其实很滑稽，不是么？我们家只剩下三个人了，却还要留着这么一座博物馆似的城堡。维护这一堆古老的石头可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一笔许多贵族无法承担的开销。因为这个，很多我们认识的人都把自家的城堡卖掉了。但妈妈宁死也不会这么做的。”他苦笑了一声，“你可以想象得到，她绝不会容许这份遗产、这份乔卡瑟尔家荣光的象征落入他人之手，让别人藉此嘲弄我们的姓氏，称我们为落魄贵族。多么可敬又可怕的女人！她总是这样，把荣誉看得比埃菲尔铁塔还高。可这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吗？世界上不存在永不覆灭的王朝，而我们现在已经步入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了。乔卡瑟尔风光了几百年，难道还不够吗？妈妈不仅自己为乔卡瑟尔付出了一生，还希望我也这么做，还有我的孩子，和我的孩子的孩子……
这个姓氏还要束缚多少人？”
玛格达没有说话，沉默地抱住他。冈萨洛垂下头，把脸埋进她颈侧，蹭了蹭，声音含糊。舞池里骄傲不可一世的孔雀王侯褪去张扬的羽衣，在玛格达怀里缩小成一个哀伤而迷茫的小男孩，对自己的伤口束手无策。“我有时候会……会感觉我快要窒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玛格达？妈妈期望我负起的这份责任太沉重了，沉重到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真的应该像她那样，一辈子把自己和它绑在一起吗？我想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想过自己的人生，这有错吗？”
“没有错。”玛格达低声安慰她，手指伸进他垂在背后的发辫里，一寸寸理顺他金色的发丝，“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
冈萨洛放开她，捧起她的脸。“有时候，只有看到你，我才会想起我还有真正自由的可能。”他的眼中流动着炽热的情感，像龙火融化的熔金，“玛格达，你给我的世界注入了活力。我被茧层层包住的时候，你是从那唯一一条缝隙里透进来的风。”
布洛妮娅经典名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