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生长痛(4)

回应杜城的是杜倾直接拿备用钥匙开门。
他老姐推门进来直接坐在杜城床上，深吸一口气，“没事杜城，跟姐说实话，你是不吸毒了？”
杜城的心情难以描述。他很不想回话，但是他要真是不说话，杜倾能在他房间里坐一天。
“没。”小孩儿语气软了几分，“我想当警察。”
杜倾挑眉，示意杜城再说一遍。
“我想当警察。”杜城莫名底气足了起来，又强调一遍，“我说我要当警察！”
当然，杜倾根本没把杜城这种没头没尾的豪言壮语当回事。
“行，”她点点头，“没吸毒就好。”
任谁也没想到杜城是玩真的。
报志愿时候杜城背着爸妈还有他老姐报了省里的警校，直到上学走人时候。杜倾才发现她老弟要去当预备役警察。老杜家立刻紧急会议，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杜城他爹都出面了。
杜城拉着行李箱靠门边站着，就是不看爹妈，他姐苦口婆心劝他。
没用。

因为这是杜城自己做出的选择。也许其中有雷一斐无意识的推波助澜。但这仍旧是杜城第一次完全意义上做出的选择，是独属于他自己人生的选择。杜城不经常做选择，不该说没有，而是不能。他只有被伪装成选择的结果和对结果徒劳无功的反抗。
杜城家里条件优渥，长这么大没病没灾。但唯一让他畅快的事，似乎只有这一次。他隐隐约约知道为什么，好像又不甚明了。
【二】
杜城毕了业就从警校奔到北江分局刑侦支队来。他警校几年杜倾没少跟他旁敲侧击地让他别读了去留学，可惜一点用也没。后来杜城也学贼了，嘴上一直好好好说不当了不当了。但说的是不当警察，其实跟雷一斐见了面后开始埋头苦读直到要去北江支队。
而且还是这小子毕业分配时候主动打报告来的刑警队。虽说半大小伙儿都有点什么刑警情节，但真到了就业的时候还是得刷掉老大一部分人。毕竟当刑警也不是闹着玩。他们那一届就杜城一个是自己申请的要来刑警队，其他的几位都是组织分批的特殊人才，以至于他毕业典礼上还被点名当了典型表扬一番。搞得杜城也怪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