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獒】解药(4)

“听说你最近比较缺钱，我正好需要一个保镖。”许昕没怎么计较他的反应，自顾自说下去了。“你现在还是大学生，不需要每天都待在我这里，重要场合跟我出席就可以。或者按照你的课表来我这里上班就行。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签合同了。”
“不。”张继科说，“我拒绝。”
“地下拳击场的比赛想参加也可以继续，打假赛就不用了，我允许你放开了打。打死……”
“好意心领了，但是不需要。”张继科没注意许昕的表情起身就走。
“真不？”许昕把没说的话咽下去，动动脖子。
“不。”
张继科话音刚落就被许昕扔过来的酒杯嘭地砸中了头，他甚至没时间转身躲避，血混着酒滑下来。许昕没给他反应时间，扯着脖子就向后拽。一膝盖踢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按着他肩膀强迫张继科矮身。许昕侧身又一拳打在张继科下巴。一连串动作太快丝毫不拖泥带水，张继科那刻才意识到自己平时打的就是花拳绣腿。
许昕胳膊肘顶在张继科脖颈，他脑袋被按在大理石的桌子上，头上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许昕一条腿压跪在张继科腿上，两人靠得很近，气氛却丝毫没有暧昧可言。许昕的呼吸吐在张继科耳边，热气一点点侵蚀这个还带点幼稚的年轻人。

“还不答应？”许昕说。
“不。”张继科心说你这人真是他妈的有病，说不答应就不答应。
“你妈妈在省中医院，是吧？”许昕语气变得柔和，他继续说，“系统性红斑狼疮。最近似乎是引发了肾炎相关的并发症，需要每天做透析。而且免疫系统也出了问题，每天还需要输血红蛋白。医生给的就只建议似乎是输骨髓。”
“昨天才有了场大手术，但好像不怎么成功。现在还挂着呼吸机的吧？”他的声音似乎轻不可闻。
“是要钱，还是我帮她拔了呼吸机？”许昕松了开张继科，手放在他的脊骨上。
张继科啐了血水，有几滴落在许昕手背。
“好。”张继科说。
“所以今晚打得爽吗？”许昕轻笑着说，“我说最后一场。”
张继科没回答。
02
许昕是京畿的地头蛇。各种意义上的。现在是京畿黑道上的龙头。哦。现在说这个不合适。我们应该说，许昕是京畿地区业务十分广泛的新兴企业家。对吧？
不过许昕对京畿新闻对他的各种报道没什么看法。反正他也只是随心所欲。不然也不至于去地下拳击场看次打黑拳就一时兴起，指名道姓地让张继科给他当保镖。许昕缺这个人吗？显然不缺。但是他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