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獒】Isolation(4)

怎么现在还开呢？就这还新车？ 不过经由装备部之手后，就不知道把这车改成什么样了。 张继科看见许昕在机场出口等他，把车停他面前。开了副驾门等他进来。许昕心说这都跟谁学的啊，还不如原来不知道想什么的张继科呢。 许昕礼节性地跟张继科问声好，张继科点头示意并没有开口。 两人之间似乎卡着些什么的东西。 机场到青铜峡走高速也就一个小时。 还没等许昕想出来该说点什么除了任务以外的东西，他上了车就困的老毛病就又犯了。许昕靠着车座昏昏欲睡的。张继科突然开口，问许昕知道这次任务怎么安排的吗。 许昕说具体不清楚，这次你是专员，我就是个给你打下手的。 许昕这话语气冲得莫名其妙，他张口就后悔了。张继科没理他，说现在去青铜峡学院秘书安排的临时通讯处交接一下，应该有先遣的联络人的第一手资料，再修整一下做个备案。许昕心说你现在还知道备案，原来恨不得听了任务就提着刀走了。
但许昕只是嗯了一句，没再说话。 青铜峡这地界不大。目的地的青铜峡水库和一百零八塔说是景区实际也没什么人。 这一百零八塔是始建于西夏时期的喇嘛式实心塔群，塔群随山势凿石分阶而建，共分十二阶梯式平台，由下而上逐层增高，依山势自上而下，按奇数排列成十二行，形成总体平面呈三角形的巨大塔群，总计一百零八座，因塔数而得名。 联络人语焉不详，只说了这处有异常，但是没有侦察到具体龙类的行踪。张继科根据学院秘书实时传输的资料分析说应该是有其他异常。 “你还记得五八年青铜峡修建时候突然涌起的河水吗？”张继科问。 “记得。”许昕在看联络人拿来的资料，连头都没抬，“这事儿被压下去了，但实际上死了有十几个人。工期本来也就两年，被硬生生多拖了一年。” “当时问专家说是可以把一百零八座塔全部迁了，但是拆除了两座就停工了。

” “官方给的资料是说发现了西夏文的帛画和佛经。” “实际上这塔群就是西夏时候混血种列的阵，压着这里的二代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昕要是还不知道张继科什么意思，那他前几年跟张继科跑的任务算是白跑了。 “六三年修青铜峡水电厂不是把这历史遗留问题给解决了吗！”许昕语气变得急促了，“难道已经拆了的塔坏了原有的阵？” “不是。”张继科摇头，“那座古寺的问题。” 许昕这才想起来好像是还有个古寺遗址，但他印象里这古寺并没有迁。张继科看他似乎有些迷惑，把手机上官方通知那一页放在许昕眼前。 这么看来确实是迁走了，但是怎么会有记忆偏差。许昕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这地方真出了什么问题。张继科问他怎么了。许昕摇摇头，最终还是选择不把这事告诉他。 一百零八塔这片到底还是开放式景区，两位混血种的任务时间只能放在夜里。 许昕靠着床补眠，套着耳机倒是一首歌也没听，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继科拿着刀裁纸，叠了串纸鹤。 “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你手里的百辟吗？”许昕突然出声。 “对得起。”张继科叠完最后一只纸鹤回答，“戒刀少用来杀人。杀二代种也少用。” 许昕哂了一声，从床头柜抽了张文件纸，折了个纸飞机飞过去。张继科看也没看把耳边飞来的飞机捏住放在桌上。 许昕觉得自己还是不懂张继科。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场合折纸鹤呢。可是这件事放在张继科身上又显出种奇妙的和谐。怎么一碰上张继科我就这么多想法。许昕在心里唾弃自己。 许昕翻了个身，实在睡不着。走过来坐在张继科旁边。 两人之间保持个微妙的、不远不近的距离。 现在张继科手里折的似乎并非纸鹤。他两指飞快跃动，把手中的纸张变成不一样的小玩意儿。张继科碰碰许昕手背，示意他张开手。 张继科把一朵纸玫瑰放入许昕的手心。 许昕还没来及表达他的情绪，张继科就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