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软】重见(3)

面不好吃，蚯蚓干儿还可以。李一一扒拉着面发表评价。
那你就别吃。何连科作势要去够另一碗面。
想得挺好，不给。李一一躲着他，低头吃面。
李一一的确是个天才，跟着何连科没多久就被联合政府调走了当了高级技术人员。
他要走的那晚上何连科坐在办公室抽烟。
办公室是当时他自己挑的。有个小窗子在另一头，从那儿有时候能看见地下城的人造暖光。
像太阳又像月亮。李一一头回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就这么说。
何连科心说我也这么觉得。
今晚的月色真美。
李一一站在门边，看着那个窗子。
多少年前的书了，你个搞软件看……
何连科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那个小孩儿站在门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风倒是不怎么温柔。何连科呛声。
俩人再也没见过。
多少年过去了，何连科再见到李一一时候他都成了联合政府紧急观察员。
年纪不大头衔还挺长。
记忆里的小孩儿看起来还是跟小孩儿样的，趾高气扬地分配任务也没个别人说不是。

发动机装配少说也要几个月的培训！
你行你上。
何连科怂怂一笑，又坐回去。
第二天早上李一一是被香醒的，何连科端着碗苗条在运载车里盯着他。
快吃，只有一碗。
不你哪儿来的。李一一戴上眼镜。
那你就别吃。
别别别，我吃。李一一扒拉着面条。面不好吃，蚯蚓干儿还可以。
何连科嗤笑，看着窗边懒得理他。
地表的冷风好像是小了那么点，终年不变的天空有了点不同的光泽。
李一一。何连科喊他。
李一一抬头看到天边异样的光芒，出太阳了。
何连科的身影在久违的阳光里越来越淡，他好像在说话。
李一一仔细辨别了一下。
今夜风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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