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日华川上动(2)

一路走一路心猿意马，码头昏暗，何九华悄悄离尚九熙近了一点。
晚上人少，城市的灯光也不如国内一般灯火通明，天上的星光都隐约。在夜色里，尚九熙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何九华的指尖。
踉踉跄跄，路灯下的两个身影渐渐合成一个。
这么晚的时候，码头上居然还有灯亮着。尚九熙趴在码头小屋的窗口，用手机的翻译软件打了什么字，又连说带比划地跟船家沟通了一会儿，就拉着何九华往河边走。
“你还会说威尼斯语啊？”何九华好奇地凑近，闻见尚九熙身上极淡的香水味。
“威尼斯说意大利语，爷们儿。”
何九华恼羞成怒地抬脚踢他，两个人牵着手，黑夜里又看不清，何九华一脚踢了个空险些摔下去。
尚九熙赶紧手上用力把人拽住：“带你划船不是带你演泰坦尼克号儿，你说你jump了我ju不jump。”
何九华被他拉了一把就忘了生气的事了，倚着他闷声儿地笑：“你这嘴皮子够溜的。”
船家打开了码头上的灯，示意他们上船，等两个人坐好之后解开了船缆，弯腰用力一推，小船儿晃晃悠悠就离开了水面。

何九华有些紧张地抓住了船舷，看着两边的船桨划破水面上斑斓的光影：“尚九熙，你真行吗？”
尚九熙没接话，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何九华看得懂这一眼的意思——男人不能说不行。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你也小心点，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禁不起你祸祸。”
“你上有老我见过，下有小哪儿来的？”尚九熙的眼神往他夹紧的腿中间一扫，“下边也不小啊。”
何九华瞪他：“我用你夸我！”大有什么用？你给我机会用？
尚九熙乐得差点握不住桨，好声好气地让何九华往中间坐，别让小船一边儿偏沉。
夜色静谧，水面上每隔一段铺开一绺艳色的灯光，淋漓地招摇着，衬得河道无端多了几分旖旎。两岸连绵起伏的尖角建筑在暗中勾勒心电图一般的轮廓线，或近或远的灯光点明着这座城市一个个精致巧妙的建筑。
“那边看，那就是咱们白天去的圣马可大教堂。”尚九熙示意他，“这个教堂特别有意思，里边埋的圣马可遗体，据说是偷来的。”
“为啥要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