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无差】下次(3)

“何九华，大华，”尚九熙放缓了声音，试图跟他讲道理，“抽筋不能硬挺着，你要是实在不能忍你——”
黑暗里他们对上眼神。何九华酒还没醒透，眼神慢悠悠黏糊糊带着钩子，又因为疼泛着脆弱。尚九熙下死眼盯着他看了他一会儿，千言万语一瞬间变成一声无奈叹息。
“啊！”何九华痛叫了一声，“尚九熙你大爷——疼！别捏！”
尚九熙无奈地按住他打过来的手：“我没捏……你这抽筋得按开，不然越来越疼。你忍一口气，行不行？一下儿就好。”
“疼……不行，”何九华的手指尖难受地挠着他按下来的掌心，“你别碰，捂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掌心下细碎的触感让人联想到某些缺乏攻击性的幼小动物，尚九熙倒是真的硬不下心肠来揉他。可是另一边手底下乱跳的肌肉又提醒他，他家捧哏现在正遭受着剧痛的折磨——抽过筋的都知道膝盖以下完全失控的感觉有多尖锐和荒谬，而何九华又是相当不耐痛的体质……

何九华疼得不敢动，也不忍着出声了，缓过来些就半醉不醉的在那哼唧，腿上一抽他就虚弱地啊一声。尚九熙听得额头见汗，在长痛不如短痛和忍一时风平浪静之间替人摇摆不定。就在焦虑得团团转的这会儿，他忽然灵光一闪。
想到办法的瞬间，尚九熙多少也觉得怪异，可想法一旦出现就断然没有自行消失的可能，而且何九华近乎哭闹的哼唧也确实让人丧失判断力。于是尚九熙朝他俯下身，说：“我想起来一个办法，不知道灵不灵。”
“……疼吗……”
“那肯定不疼。”尚九熙答应得干脆。
“试试呗。”何九华瘪着嘴眨眼，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我要死了……”
尚九熙的手松开了他的小腿，落回床上的轻微移动都带得腿筋撕扯似地抽疼，何九华皱着眉嗯了一声。
尚九熙的手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被子，手背贴着他的腿根蹭了上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