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泉】王冠—10(3)

昏暗的屋里点燃了烛火，不一会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斑打开了门。
“刚才是什么声音？”
“杯子掉了。”
泉奈侧身走进斑的房间，果然桌子底下有翻倒的茶杯，茶水湿了地板。
“哥哥你的眼睛。”泉奈回过身，对上斑漆黑的眼珠子，“又看不见了吗？”
“刚才只是模糊了一下，看到重影，就翻了。”斑靠着门看着自己的弟弟微笑，“泉奈，如果哥哥真的看不见了，你可怎么办？”
泉奈没说话，这几年斑的视力愈发下降，与千手不间断的战斗，消耗着他的瞳力，一次比一次更严重，继续下去只有失明这一个结果。
“那就换我来保护哥哥吧。”
“说什么傻话，你的眼睛不也一直在消耗的吗？总有一天我们两个都会失明的。”斑叹气，他拉过泉奈的手，“我答应过父亲，要保护好你，你是想我违背对父亲的誓言吗？”
泉奈明白斑的意思，白天千手送来的那份结盟文书还放在他的案桌上。
“如果村子能建立，像千手柱间说的，和平会到来，我们可以将所爱之人真正地保护起来。”斑将他细碎的头发撩到耳后，摸着他脸颊上残留的伤疤，“泉奈就不用一次又一次地受伤，就算最后哥哥真的失明或者死去，至少我知道，你活得很好。”

“但是和千手结盟也是违背父亲的遗言。”泉奈轻声说道，“那些死去的族人，灵魂永不安宁。”
“试着想得更广阔一点，不必放下仇恨，相反，带着这种心情，去接受另一种可能，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不会比现在更差的。”
“哥哥希望我这么做吗？”
“泉奈希望那些孩子上战场吗？”斑反问。
“我希望他们能自由地在森林里奔跑，不用带刀。”
“那就试着努力看看，另一种选择的可能。”
扉间将飞雷神标记贴在千手柱间门口，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他站立着想结印，又缓住了。
“如果非要给这个忍术赋予意义，那么…”扉间盯着自己的手指。
烈斗割伤泉奈的第一刀，他远远就看到了，烈斗捅下去的第二刀，他本能地想发动飞雷神，却迟疑于担心发动不成熟的忍术会出什么差错，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根本就没在泉奈身上做任何的标记。
垂死之时，他什么都听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疲累得只想合上眼睛，甚至在意识模糊间还抽空跟千手柱间告了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