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泉】人鱼与王子(11)

“啊！我的眼睛！”巫婆痛苦惨叫。
#07
千手扉间消失得毫无预兆。
宇智波泉奈手里拿着昨天扉间给他的糖果，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那些美丽的货物毫无生气地摆放在货架上。
拿着扫把的巫婆不忍直视他的悲伤。
“他本来想跟你告别来着，就是那个啥，人类的战争说来就来，他说身为这个国家的王子，上战场是他的责任，就....”
泉奈耷拉着脑袋，平日里散发光芒的尾巴此时也黯淡了下来，那些淡蓝色的鳞片沾满了细沙，他也懒得清理，无精打采地绕着屋子晃了两圈，“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巫婆一时之间不是该作何回答。
“王子殿下，人鱼和人类毕竟不是同一个物种，他只有几十年生命而已。”
泉奈趴在窗口，抬头遥望海面，太深了，他所在的海底，根本看不到蓝天，这是连暖和的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

他想起夜半轮船上水手的歌声，荡漾着月色的水面。平静无风的晚上他趴在礁石上好奇地遥望远处的陆地灯火通明——那里是用尽他所有的想象也不能明白的地方，充满着巨大的诱惑。
千手扉间就住在那些格子房子里？还是露出尖尖塔顶的城堡的某个房间？
泉奈觉得自己在流眼泪，但是在海里，它们都变成了珍珠，他根本不知道眼泪的触感是怎么样的。
或许几百年前的那位公主在变成泡沫之前触摸过——泉奈想，那眼泪肯定是绝望又滚烫。
斑看着泉奈一整个月都没出过门，每天就蹲在他收藏宝物的小仓库里不知道干什么。
“泉奈要不要去骑大海龟？”斑推开门。
“不想骑。”泉奈躺在贝壳上，玩弄着手里的八音盒。
“那去海底悬崖冒险？”
“不想去。”
斑摸摸毫无生气的头发，“那泉奈想干什么呀。”
泉奈趴在斑背上，“哥哥，你说那个公主，就是用声音换腿那个，她最后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