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给你给我（一发完小甜饼）(4)

灯光极美。 张九龄愣住的同时就想骂他为什么不开灯，可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偏偏这时候王九龙还朝张九龄笑着，笑容隐没在黑暗里，比任何张九龄以往见过的焰火都要灿烂。 张九龄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胸口被人攥紧了拳头使劲儿闷了一锤，拧着劲儿地喘不上来气。 每年除夕的时候，张九龄还保留着儿时的习惯。早晨起来会跟父亲一起贴春联福字窗花；父亲焚香的时候他老嫌弃呛人熏得慌。晚上吃完母亲早早就开始准备的年夜饭会跟父母一起去放鞭炮放烟花，回来就团团圆圆地看春晚包饺子。父亲和面，母亲擀皮，他负责包，最后还要留几个面皮由他挑选糖块包进去，饺子一出锅他就争着抢着去寻那个糖馅花饺。似乎在父母身边，他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王九龙呢，王九龙要怎么去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什么琐事都不用管，去撒娇，去争抢，去嬉闹，谁能给他一个天真烂漫的放下压力的机会？
王九龙朋友多，可是过年没极特殊情况谁不回家跟家人团圆啊。这也走了那也走了，最后就剩王九龙一人儿了。刚开始的第一年特别不适应，他也爱过年，小时候春节在他眼里也是特别期盼的节日。 他都不敢去想过去那些事儿，那些记忆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回想不要回想，可还是没出息地流了很多眼泪。 后来他就习惯了，每年也就是象征性地买一些对联福字，也许除夕前一天就已经贴完了。顺便再买几块酥糖，多了也吃不了，因为数量太少只能买散装的还得凑秤。然后再简简单单的买一些蔬菜水果肉啊蛋啊之类，准备给自己做三道菜就是年夜饭，余下的蔬果等等放阳台保存能一直吃到初三。饺子有时候自己包，也包不多少，边看春晚边就包出三四十个足够了，甚至连初一早晨的都能带出来。有时候懒得包了就去超市买些速冻的回来煮，没什么感觉地嚼着也吃不出家的味道。 对，王九龙有一习惯，他每年看春晚的时候都要把电视声开得很大，即使看手机会略过好多节目，也要声音调大，恨不得对面那栋楼都能听见。

他住在四层的别墅里，电视在二楼整个家都能听到。震得再响，鼓膜再难受，王九龙也觉得满足，就好像是家里人多热闹得不行一样。 挺有趣儿的，张九龄原来就想过。他自己喜静，却有这么一大帮人呼啦啦围着。王九龙那么爱热闹的一人儿，偏偏在空荡荡的大别墅里待着。要是能交换人生就好了，张九龄愿意把每年春节这段王九龙最难熬的日子裁剪下来他们俩互换。嘴上老骂他，但他的大白塔，是他最心疼的人。 张九龄决定动身去找王九龙。 这几天好好陪父母，初四去天津。开车去。 5 “给我你带着微笑的嘴角和眼眸” “还生我气吗？” 王九龙把脸凑过来眼睛笑得弯弯地看着张九龄，张九龄头别过去不让他看见自己已经快要憋不住的笑容。 最让张九龄没有抵抗力的就是王九龙探过脑袋咧开一口白牙朝自己笑，不管是在台上还是日常生活里，那瞬间他感觉自己灵魂都要出了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