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小精龄（4）(3)

王九龙狐疑地转过头去。 天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黑下来的，周遭的暗沉里不知什么时候藏匿起骇人的丑恶，几张不怀好意的脸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王九龙一哆嗦，下意识往后退，可发现身后也是人。 他好像被围起来了。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来，从王九龙看清慢慢这些围住他的人时，恐惧就攀上他的脊柱，蔓延得整个背部都冷飕飕说不出的诡异。 初秋，天凉了。 为首的人与王九龙在电影里见到的社会混混并无二致，一身流里流气坏笑着步步紧逼，迎面喷出的大团烟雾熏人头疼，王九龙抬手拼命扇着，想在呛人的空气里挣扎出一丝纯净的呼吸。 踉跄着后退。 可是人还在不断逼近，直到王九龙感觉到脊背被人狠狠怼了一拳推得他向前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拳头吃劲不小，想是练过几天，正砸在骨节上疼得王九龙龇牙咧嘴。 一脚踩在面前人的鞋子上，王九龙就在围起来的圈子里被肆意推搡，借此看清了围攻他的人数。
看圈子大小，约莫十来个人的样子，都是他们这个年龄的精壮少年。想着怎么还手却碍于人数太多，王九龙虽然是一米九三的大个子，以一敌十还是相当困难， 勉强稳住身子王九龙抬头喊了一声：“曹全。” 动作突然停了。 早就说过漓城一高桃李满天下优秀学子数不胜数，可只有真正进来的人才知道这里两极分化有多严重。老师们为了追求升学率，都拼了命地抽着鞭子往前赶那些成绩在一本线以上的学生，后面郎当着的所谓“差生”便很少去顾及了。所以漓城一高一方面吹擂自己的好学生有多优异，一方面又对打狼跟不上的学生绝口不提。这就导致每个年级排名在后三百的闲散人员整日游荡在校园里甚至是校外无所事事，再加上每年都有奔着学校名气而来托关系非要把孩子送到这里，可孩子却不争气的情况……时间一长，老师便也懒得管，只要不打扰他们口中的“好学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