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余香（一发完）(14)

当天亮的时候，他就要离开了。 因为这个人只能在梦里出现。 结婚前他坐在镜子前整理西服，耳机里是以前老听人哼在嘴边的歌曲，台上也是那首歌最拿手。 可那时候自己还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撇头微笑地看着他。 十年。 掰手指算算，挺讽刺的，今年正好是尚九熙认识何九华的第十个年头。 同行七年，分开三年。 想起以前那时候，那人老叨叨自己唱歌偶尔跑调，唯一自信的就是这首，所以常挂在嘴边，整天哼唧个没完。 那会儿听得尚九熙直想吐，他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去听这首歌。 后来果真很多年都没有再听过了。 楼下有人喊了。 尚九熙拔掉耳机迈进开往新娘家的豪华轿车，车窗外拥满了前来祝贺的人群。 他面无表情地隔着黑色车窗看他们，看那些人脸上的笑容和喜色，只觉得陌生且隔阂。 何九华最喜欢《十年》，可他喜欢的不是。除了列表里那些一长串的外文歌曲，孤零零又扎眼地躺着一首《你还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