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次】最后的一厘米(5)

有几次，鲁邦旧事重提又把这个所谓的纪卝念品拿出来说，次元表示自己不介意他再摔断一次腿，他才不想要那块石膏，更不知道那段日子有什么好纪卝念的，那时候他过得乱七八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鲁邦也差不多，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一样过得乱七八糟。鲁邦说他们就像是满怀豪情壮志来大城市打拼的乡下青年，当时他们正吃着便宜的冷冻牛排配啤酒，鲁邦形容石膏里面痒得要命又挠不到的感觉有多糟糕，弄得次元快没胃口急忙勒令他闭嘴吃东西，他安静了一会儿，就那么一小会儿，他又开始说话了，玩笑般的谈论两人的现状，我觉得自己像是个等待被知名导演发掘的新人演员，我需要个舞台来散发自己的光彩。而次元你像是，嗯，大概是什么文卝字工作者，写的东西卖不出去所以只能靠替人当‘枪卝手’赚点小钱。
那个时候他们没想过合作，可能是因为太熟悉了，发展方向又不同，鲁邦想要继承爷爷的名号，次元则想靠自己闯闯，不过他不喜欢鲁邦所说的‘赚小钱’，尽管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赚什么大钱，但当时他还很年轻，充满雄心壮志或者说是还没遭受过社卝会的毒卝打，觉得总得混出个名堂，所以当有熟人说有个大活儿给他，要他去其他地方几天，他立即把鲁邦扔在公寓里随他自生自灭了。七天后他胡子拉碴的回来，看到鲁邦瘫在地上，胸口上压着的依旧是原来那个碗，人也依旧是原来那个会呼吸的人，房间算不上整洁，至少和他离开时相差无几，于是十分欣慰的表扬了地上的男人说至少你没有尿在地上。鲁邦看到他吓了一跳问怎么胡子拉碴的，他说太忙七天都没空刮但感觉不错不如留起来，听到别人说忙鲁邦立即哭诉起自己这些天无聊得快要死掉，无聊到只能靠打卝飞卝机消磨时光，他一边打一边想其他人过得多么快活而自己待在这里寸步难行都要怪阿尔伯特，不知不觉就开始骂骂咧咧，最终发现自己一天之内打了六次每次说的都是焯阿尔伯特，现在他感到万分后悔，次元立即祝愿鲁邦和阿尔伯特再见面时不会因为这件事条件反射的卜起。

后来鲁邦是什么时候再见到阿尔伯特的，次元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后来拆伙了，再后来他和鲁邦回头看，都曾疑惑过为什么最开始不是他们俩一起合作，次元说不知道他们从开始就成为了搭档会不会比现在更加默契，鲁邦回答谁知道呢但他心里很清楚，很多东西都需要时间来打磨，最新最完整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正如许多的宝物，经过历卝史的沉淀有了自己的故事才显得它独一无二，尤为的珍贵。
那次合住并非是他们成为搭档的契机，顶多算是次元胡子的开端，后来几次短暂的碰面也不是，要到很多以后，到他们能把在自己身上的伤痕都当成笑话说出来，再怀念的聊起住在公寓日子里，缓缓漏水的浴缸，早上八点隔壁准时响起的财经新闻还有狭长窗户间那片永远不会令人厌倦的紫色晚霞。二十天就这么过去了，三周不到的时间，其中还有整整一周次元都不在，满打满算半个月，在他们漫长的人生中算不上太长的一次相聚，退租的前一天，次元提着一把早已不锋利的牛排刀告诉鲁邦，不然让他把石膏拆了，不然就拖着那条硬卝邦卝邦的腿出去自己想办法，鲁邦可怜兮兮的表示上次次元扑过来剪烂了他的裤子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他实在不想被同一个男人用刀在身上切割，而且次元的胡子还在尴尬期这显得人陌生又恐怖。但这事没的说，次元一辟谷坐到鲁邦胯上，后背对着他的脸，七手八脚压住他就开始大力锯他腿上的石膏，期间牛排刀和石膏摩擦发出一种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声音，搭配鲁邦的惨叫给双方当事人都造成了极大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