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次】沙发和毯子(2)

又过了一会儿，他不知道是多久，他睡着了，没法计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沙发的一边凹陷下去，电视荧幕的光飞快闪烁，被一个朦胧的影子挡住了大半。在看电视，他心想，疲倦让他的思绪混乱，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往沙发里挪了挪，拉起毯子盖在头上。
怎么不回屋里睡？那男人问他。
他困得没法说话，想解释因为前一个工作熬了两个晚上，所以现在急需补觉，最后却只发出了几下哼哼。应该回房间睡觉的，免得感冒，他知道，天气变冷了，感冒会耽误工作。他清楚后果，可能也清楚自己为什么宁愿浪费睡眠时间也要在沙发上看许多并不感兴趣的电视节目，但他不愿琢磨得太透彻，刻意模糊理由，从不具体去想自己所等待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光消失了，沙发凹陷的区域更大，内部发出弹簧不堪重负的嗑嗒声。显然，那个男人关上电视也睡到沙发上来了，他感觉到有人贴在后背上，膝盖撞到小卝腿肚，不得不又往里面挤了挤。沙发睡不了两个男人，他可能会这样说，但对方也不会听，索性不说，省点力气，从身后涌来熟悉的沙龙香，如往常一样，混杂着酒精和女人的脂粉味道，还有厕所里的肥皂味。他不知道身后的男人今晚的约会是为了工作，还是他私人的事情，可以推测的是，至少他洗手了，洗手漱口，在秋风乍起的时节是很重要的，预防感冒。

“……原来我还没拿去洗啊，这是我房间的毯子吧？”
身上的毯子被扯过去了一点，男人对着他的后脖颈喃喃自语，现在房间里没有一点光线了，黑暗像毯子一样裹着他，令他感觉平静。他又觉得自己快睡着了，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扯出他束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在他胯骨周围晃悠，散发着涩情的味道，他一点都不想参与，在沙发上等了五个小时，他真的太困了，就随那只手乱卝摸。但那只手很快停了下来，‘次元’，身后的男人在叫他，含含糊糊，像梦话似的，接着房间里就只有睡着时才有的绵长呼吸声。他也想问问对方为什么睡在这里，但他们都困到了没办法思考的地步，他觉得自己知道点什么，又无从分辨，黑暗，毯子，身后的这个人，究竟哪一样令自己感到如此宁静平和。在真正睡着前，他可以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或许有一天这个男人不会回来了，但不是今天。
END
标题不如改成狗窝算了
虽然没有尾巴可以摇，但可以摇几巴啊！（我是一个不说下卝流话就浑身难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