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次】胡子的故事(2)

尽管平日里大家都时不时的调侃帽子才是神枪手的本体，但石川五右卫门还没有天然到只认帽子不认人，不可能只要是个人戴上次元大介的帽子就把他当做本人的，不过在拔刀之前，出于谨慎，他用刀挑起地上的一只黑色袜子，把它放到对面男人的下巴上仔细比了比，然后他呼出一口气，“次元，你看起来孱弱，苍白，而且还很丑陋。”
次元大介拍掉嘴边的袜子，他都来不及祈祷一下这只袜子是他自己的，大声质问，“我的胡子是怎么回事？”
五右卫门回到沙发上闭目养神，说出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现实，“没了。”
“哦，说的真好！”次元转身跑进了厕所，虽然他不可能连下巴上有没有胡子都摸不出来，但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他还是需要镜子来证实自己没有在做噩梦。毫无疑问，镜子里有个光秃秃的下巴，一张上下肤色不均，瘦巴巴的脸，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组成了一个满脸惊恐的中年男人。次元大介简直不能相信镜子里的就是自己，因为他确实有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自己了，但是起初的震惊很快就过去了，他是个需要冷静处理问题的杀手，既然胡子的消失已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现在的问题是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次元大介打开镜柜仔细的检查里里面的瓶瓶罐罐，昨晚使用的蜡油没有问题，柜子里也没有什么脱毛膏让他搞混，那么是谁剃掉了自己的胡子？他回想，昨天，东西一到手，鲁邦搭最早的那班飞机出发去度假了，以五右卫门刻板的性格来说，他不会开这种玩笑的，那么……次元大介记起自己刚才醒来，满床找胡子时，在枕头上闻到了一股香味，香水？他立即想到了那个女人，峰不二子。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也不能肯定胡子就是她剃掉的，但次元大介没有更多的线索了，他决定现在就去把这个女人找出来，问个清楚，急忙开始洗漱穿衣服。

“在下不知道你在家。”五右卫门在外面说话，“还以为你也去度假了，和鲁邦一起。”
“我有我的工作。”次元照平时的样子穿戴整齐，往镜子前一站，发现自己现在的脸根本不配头上的帽子，但是不戴帽子，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连续加了三个通宵班快要去世的上班族，于是他只好又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去找些更合适没有胡子的自己的衣服裤子，同时，他也不忘问五右卫门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为什么要和鲁邦一起去度假？”
“前几日，在下听到他在邀请你。”
“那么很明显，我拒绝了。”次元翻来找去，终于在用来变装的衣服堆里找到一条阔腿裤，一件休闲衬衫，一件开衫马甲，和一顶无檐的针织帽子，总而言之，他找到了几件搭配起来十分难看的衣服并且无可奈何的穿上了它们，这样的感觉非常糟糕，他不免有点生气，说话的语气也不耐烦起来，“难道你觉得我不会拒绝那家伙么？”
五右卫门睁开一只眼睛，又立即闭上，“他很难让人拒绝，这点你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