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昱】Towards Zero(5)

的确是可以更好看呢，
的确也是可以有更卓越的身体优势呢。
不过脸长成现在这样，就不能打球了么？难道双眼皮大眼睛樱桃小嘴，能够直接判我赢一局么？
我回球是靠脸回的么？我发球是靠眼皮发的么？我赢球靠的是苹果肌么？
我长成这样又没妨碍地球自转，又没妨碍海底光缆，又没妨碍你们小区评先进居委会。
是不是因为我成绩太好了，气得一些人只能说脸？
就这样，新照片一上线，哭天抢地要嫁给我的小姑娘仍然是漫山遍野。
手太长，因此回防比别人需要更大的周转，
身太高，因此近身的球总是别扭的难以直接回旋，
不过因此，手太长，因此掉落四周的球都能一下子捞回，
不过因此，身太高，所以擦网的球总能及时应变。
人总觉得，或许自我的路径，总是被周身的条件限制着成为那样，
却不晓得，在这林林总总的限制当中，决然而出的自我，仍然是基于自我的选择。

自由的选择，基于自由意志，自由地成为自我。
此刻的身影，在这万世岁月当中从出现到消失不过毫秒之间，
此刻的面容，在世人眼中又是千人千面，评价本就多元，也做不到哄所有人开心，
时间如此珍贵，全用来体验尚且不够，舍不得用一点在自我怜惜和抱怨上面，
如果生就这肉身如斯，我就透透彻彻用得够本，一点也不浪费。
“不改了，我觉得我长得挺好的。”
这世上会有很多的乒乓球选手，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正手强或反手突出，或技术全面或擅长灵感球，或生不逢时或荣耀加身……
唯有这176的身长，精壮的肌肉，纤长的四肢，
发带裹住一头短发，眉目清野，尽得风流。
老头心下了然，看了眼屏幕，正捕捉到王曼昱过往某场比赛的模样，于是问
“那我帮你改变你其中一场比赛的结果如何？让你更早声名鹊起。”
王曼昱听闻，突然心头一震，动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