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昱】Towards Zero(6)

家世优渥与否，容颜娇俏与否，她说实话心底都没有丝毫的计较，
不管是多少次的胜利打底，走到今天的王曼昱，都是吃过差不多同样多次的败绩，
有因为技术不厚输的，有因为身体伤病输的，有因为心态起伏输的……
王曼昱经历过的赢法，大体只有拼一条路，经历过的输法，却总是各有千秋。
虽然输得各有千秋，每场输，都是切肉的疼，血一直流，
没有一场是本着随便打打的心态在玩票，没有一场想输。
一点也不想输，一场也不想输，一球也不想输。
老头此刻见王曼昱终于思考起来，略有得意之色，
“我看你输队友，连输了两年多，不想改掉这个结果么？”
王曼昱心头灵光一闪，
“不……不要……不想。”
“为什么？”
老头疑惑
“最近我也开始赢了啊，两年多以后，终于开始有赢的时候了。”
“那索性从最开始便一直赢，不是更加美哉？”

嗯……
若不是最开始连续两年多的输，现在的赢，就没意义了。
如西西弗斯，在山脚下，眼见巨石冲自己迎面而来，卷着尘土挟着势头，
两手费力撑住，肌肉几乎爆开，青筋在手上腾出，沉重的呼吸吞裹在无声的呜咽之中
生存与毁灭就在此一刻，只要后退一步，哪怕一步，就万劫不复。
当使尽全力抵挡巨石滑落之势，缓慢推到山顶，几见曙光之时，
神戏谑的伸出手指，轻轻一碰，巨石再次滚到山下，夹着嘲笑的笑声
仿佛在说，你努力个什么劲，反正永远无法颠覆……
永无止境，永无坦途。
每一次手掌抵住巨石粗糙的表面，划出流着血的口子，
每一次风卷起尘沙钻进鼻子喉咙，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每一次重压之下肌肉血脉极致喷张，心脏突突如同跳出胸脯……
于是在这里，一次次的锤炼，一次次的反复，一次次的提纯，
向巨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