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最】蕉鹿自欺（九）(2)

绮罗生在床边坐下，与最光阴安静对视，后者没什么要说的话，前者却是拿不好先问哪一句。
两人缄默了一会，还是绮罗生最先打破平静，他不想故意提起不愉快的事，可追逐的心思太急，不得不问：“你……你去了后山，是因为本来就没打算等我回来吗？”
“雨很大。”最光阴这样说。
他继续道：“雨很大，所以我以为你会留宿关外。”
他以为绮罗生不会赶回天葬关，因此没有赴约。
绮罗生半晌才道：“……这么说你并没有起过放我鸽子的念头？”
“没有。”
“这样就好，”绮罗生喃喃道，“这样就好。”
他看向那张折磨得自己寝食难安的面容，心头泛起许多涟漪。
绮罗生慢慢伸出手，掌心停在对方的侧脸上。最光阴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没有躲开。
绮罗生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他顿了一下，才慢慢将手掌贴近。而床上的人没有挣动，任由对方描摹，眼睫扫过绮罗生的掌心时，那只手忽然不再动了。
最光阴被盖住眼，很快察觉到有道温热的气息逼近，他下意识颤了一下，可还是决定停在原处不动。

他以为自己会被推到被褥上，以为刚穿上没多久的衣物又要被解开，这些猜测都在几瞬间于脑海中过了一道，最光阴抿了一下唇，惯性推拒的手在半道改了动作，循着方向往前伸，摸索到对方的衣料，随后扣了上去，揽住绮罗生的腰。
既然说过想清楚了，就断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可预想中的事并没有发生，绮罗生无意求欢，他只是在索吻。
偏偏是索吻。
最光阴移开了自己的唇。
很快覆在他眼前的手拿开了，入目是绮罗生疑惑的表情，最光阴勉强笑道：“我还……不是很适应。”
不解转为了然，绮罗生不是第一天见识最光阴的别扭性子，对方表现出不自在，他也不觉得难以理解，于是很体贴地退了回去，温声调笑道：“那等你习惯了，我再来僭越五师兄。”
说点啥，不然我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