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莱）我和瑟兰迪尔那些不可说的往事 4(2)

” “当然。”男子笑着把女孩拉近了些，用指腹抹去她额间的灰尘。他做得认真又专注，苍蓝的眸子简直可以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莱戈拉斯微扬头颅，眼睑抬起便看见面前薄红的唇开开合合，气息熏暖、语句甘甜，处处都是她抵挡不住的诱惑。她抖动的耳尖接住那些如珠玉滚落的声音，她听到他说：“你这样子就像个落难的公主，或者刚经历过大战的贵族小姐。” “若是有把好弓，我确实可以让你刮目相看！”莱戈拉斯甩动金发，足够的自信令她整个精都在太阳的照耀下发着光。 瑟兰迪尔思索了一下，伸手摘落自己背后的弓箭递给挺起胸、踮着脚的少女。莱戈拉斯接过来，拉开弓弦，松紧得宜的手感让他立刻明白这武器绝对来历非凡。他自己的弓箭就是精灵王亲自打造的，足足用尽七昼夜和三棵千年古树的芯枝才完成。经得住火焠水浸，坚韧无比又轻若无物，而现在掌心里的这把与之相较也毫不逊色。
“箭！”她说道。 男子递给她一支，尾羽是翎雀翅尖上的精华，顺可助力、逆可阻风，实属难觅。 少女将它搭在握弓的食指上，另一端顶住细弦，慢慢转动身体，眼睛搜寻着目标。 突然，远处树丛里的蕨叶摇动了一下。莱戈拉斯想都没想，训练有素的肌肉记忆早已知晓该如何做。 箭矢破空，旋转着飞出，笔直地戳进对方的脑际。惊呼声响起，草堆里淅淅索索乱成一团。 那是个矮人。 两个种族向来交好，从未发生过什么大矛盾。虽然关于宝石的谈判还处于胶着状态，但许多年来彼此都谨守着互不为敌的原则。 可现在，这些都被莱戈拉斯的一支箭打破了。 他们急忙奔到近前进行探查，大胡子矮人死不瞑目，头颅钉在粗壮的树根处，双眼翻白，血流如注，四周围拢着数十个年轻的矮人，他们面面相觑，嘴里咕噜着，用来交流的并非通用语。 “我闯祸了，对吗？！”莱戈拉斯无法解释那一刻的莽撞。

在幽暗密林，擅入者大多是蜘蛛与奥克斯，杀了就杀了，从不会有谁怪罪。 但明霓国斯不行！这里是和平安宁的，至少现在如此。 “没事，”瑟兰迪尔握住她汗湿的手，深深看了此刻略略发抖的少女一眼，重复道：“没事的，交给我。” 他牵着她站起身，问那群窃窃私语的矮人：“谁是首领？” 其中一个稍微高些的矮人站出来回答：“精灵与我们曾签订协议，现在您是打算撕毁约定、准备开战吗？” “请相信我们并非是故意的，你们的出现实在太过突然，所以……”莱戈拉斯抢先一步解释道。这是她犯下的错，不该让父亲承担。 “我为他的死亡感到难过，”瑟兰迪尔垂下眼睑，神情肃穆，这种形式上的默哀只维持了一秒便结束。接着，他扬声说道：“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场纯粹的意外。矮人与精灵早已划分过领地，你们越界在先。而且十七人一组，队形显然有列阵的痕迹。
”他眉目凌厉、语气冰冷，“这是明目张胆地刺探！”他伸手一把擒住面前被揭穿了目的的矮人，用力将对方提至半空，“说！谁才是你们真正的首领！告诉我就放了你。” 那矮人踢蹬着双脚，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让他只能徒劳地抓紧高大精灵的小臂。他嘶嘶叫着，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跑！！” 剩余的矮人一哄而散，四处逃窜。 一时之间，莱戈拉斯竟不知该追赶哪一个。 “Ada！”她急急转头，用眼神请示他的父亲。瑟兰迪尔炯烈的目光快速梭巡一番，“东南面！” 莱戈拉斯握紧弓箭，追了过去。瑟兰迪尔则丢下奄奄一息的傀儡，向相反的方向奔去。跑在前面的矮人时不时回头张望，直到那抹灿烂的铂金不再出现才松了口气，停住脚步坐在石头上喘息。突然，他感觉颈后一凉，一柄长剑抵住他短小的脖子，轻轻一碰就是一道血痕。但很明显，持剑者没有取他性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