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莱】我和瑟兰迪尔那些不可说的往事 14(2)

“忍耐，莱戈拉斯！”瑟兰迪尔侧首悄声说，他能听见身后精灵捏紧指骨的声音。他不想让事态变得更为复杂，速战速决才是最理想的。 该如何做？！他的头脑飞快转动。 “星辰之箭呢？” “在！” “好，掩护我！” 莱戈拉斯感觉父亲有些不同寻常，但他根本没有时间详加思索，摘弓、搭箭、瞄准、放射一气呵成，金箭直逼巨龙的咽喉。阿斯特拉张开连翼，想打掉袭来的利器。但星辰之箭的威力就算是圣兽也无法抵御。箭矢刺穿它的翅膀，巨龙嚎叫着冲破洞顶，旋转翻腾，向下俯冲。 少女被眼前的一幕震撼，数秒之后才意识到不见了父亲的踪迹。 “Ada!!!”她握紧了弓，焦急的在不断坠落的岩石间腾跃，寻找着熟悉的身影。一瞬间，他倏然明白了父亲徒步在渡鸦岭上一路走来时的心情。 此刻的他也是如此，想要相见又害怕相见，害怕那个精灵遭遇危险，怕他会受伤，更怕…
…她摇摇头，根本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 少女仰起头，深紫色的天空悬着一轮寒冽的孤月。巨龙硕大的身躯在其间盘旋，脖颈处闪烁着耀眼的光。 光？！——一个念头划过莱戈拉斯的头脑，他开始逆着落石向上飞奔。 瑟兰迪尔紧紧抓住龙鳞，在疾风中勉力维持着平衡。他抽出长刀，猛然刺入巨龙的后颌，阿斯特拉发出凄厉的长吟，在空中不停旋转，企图将背上的“异物”甩下去。 瑟兰迪尔此刻全身的重量都悬吊在刀柄处，风刃如剑，撕开他的束甲与护服，在裸露的皮肤上抽出一道道血痕，精灵的自愈速度根本快不过伤害。 阿斯特拉突然转弯，瑟兰迪尔被惯性向前抛去，巨龙的獠牙就在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想要将他吞食入腹的血盆大口仿佛无底深渊，下一秒便是无情的死亡。 若是回不去了，那父母族人……未来的精灵王只来得及想这半句，一道金箭破风袭来，直直穿进巨龙的鼻吻。

阿斯特拉的嘴被金箭撑开无法闭合，瑟兰迪尔一把勾住箭身，将自己送入巨龙口中，用短刀继续狠撬对方略有松动的齿根。 此举彻底惹怒了圣兽，它减缓了飞行，开始凝聚力量准备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精灵一个无法承受的教训。 只差一寸便能成功的瑟兰迪尔感到周围空气在迅速变热，他抬起头，眼前是巨龙越来越红的喉管。他想从侧边跳下去，但龙炎来得实在太快，赤烈的高温与猛烈的灼火铺面而至。 气流将他与龙牙一同冲出，莱戈拉斯仰面看着这一幕：他的父亲，他的爱侣，似乎毫无意识般地任由自己的身体往下掉，以令人心惊的速度撞向那些体积巨大的落石。 “Ada!”莱戈拉斯改变方向，不再去管空中的巨龙，转身朝瑟兰迪尔奔去。 我会接住你的，就像您每次都能接住从树冠跳下来的我一样——莱戈拉斯咬紧牙，张开双臂，调整角度，压低重心，准备抵受冲击。
砰！ 龙牙先一步戳进地面，瑟兰迪尔结实的身体将少女撞出去很远，但他依然被牢牢抱住，未曾脱手。 烫！ 这是莱戈拉斯的第一感受。 瑟兰迪尔全身都滚烫如火，被烈焰烤化的轻甲与皮肉粘连在一起，发出焦糊的气味。他的左脸从额角到肩膀都在冒烟，尚未熄灭的火星下是森森白骨。 “你不会有事的！！”莱戈拉斯慌乱得不停重复着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她费力把他拖到喷泉处，用手一捧捧舀起冰凉的水浇在那些遍布全身的伤处，看赤红最终化作黑色。她屏住气息，凝眸注视，瑟兰迪尔胸膛微微起伏着，频率缓慢悠长，长到她险些以为会就此断绝。但她知道父亲正在恢复，于是，她将双手叠在男子心口处，注入另一份属于辛达族的精灵力。极为亲近血脉让本该互斥的精灵力融合良好，她在救他，全力以赴！ 直到天边开始泛白，金发男子才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右眼慢慢睁开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