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雨】移山（哨向）4(5)

我倒是想干你。
周启豪什么都没说，拉着周雨走到街上。晚春的夜风有点凉，但空气里滚动着淡淡的清香。两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走在风中，混着的酒气留下一路的缠绵倦意。
“回塔里吗？”周雨试探地问。
“你还想去哪里？”周启豪放开了手。
周雨突然想到了什么，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高塔，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周启豪。
周启豪心头一紧，舌根上的酒变得有些苦涩。他好像知道周雨要去哪里。
周雨两只手揣着口袋，在前面走着，周启豪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挺拔的身线看起来却有些单薄，不知是这风太萧瑟还是这人太寂寥。他手紧紧揣在口袋里，攥着拳不肯拿出来，好像在做着什么挣扎。

周启豪往远处看去，天快破晓，黑夜即将沉睡，塔笔直地伫立着，缄默不语，好似在此伫立了千百年，厚重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这个方向是哪里，瑞尔下葬那天他走过。
那片旷野很开阔，风吹过来可以看见阵阵浪海，一片片整齐的墓碑矗立在那里，正中间有一个好看的玻璃温室。
周雨站在门前抬头仰望尖形的屋顶，上面有颗明亮的五角星。而后他低头推门进去，头也不回，留身后的周启豪一人。
周启豪走到旁边瑞尔的墓前，蹲下去抚摸碑上人好看的照片，他从胸前衣服里抽出一块铜色的怀表，圆润的表上还残留着他的温热。他打开表盘，上面有一张他和瑞尔小时候的合影，两人勾着肩膀咧着嘴大笑。他勾起唇角，用指腹轻柔地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