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天鹅绒幻想(2)

托尼口干舌燥，可男孩还在跟他讨论国际单位制的使用规则并不严谨。
去他的单位制，托尼想。他为什么不能将错就错，用言语以外的方式让话多的男孩闭嘴呢？反正他的工作台上永远不缺位置供他做些别开生面的事。
但那是彼得。
他几乎跌坐在椅子上，开始随手翻动被男孩丢在一边的物理作业。光滑的纸张擦过他的指腹，瞬间被赋予了新的含义：他仿佛在摩挲男孩瓷白的皮肤，同时以一种原始的方式窥探他的思想。
他的男孩会为了他而完全打开自己吗？
彼得突然安静了，因为他发现托尼正盯着他看。
他不再看男人的眼，笨拙地用手挡住下摆，企图转过身去。可他不小心撞倒了什么，只能手忙脚乱地俯身去捡。
他稍稍张开双腿以保持平衡。衬衫随着脊骨的形状起伏，最后滑入男孩臀部的凹缝中。
托尼希望彼得正躺于血红的床褥里，在他的身下蠕动腰肢。
拿开手。
男孩会咬着唇试图将脸埋进枕头，可迷离的红仍会攀上他的耳背和侧脸，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把腿张开。
叛逆的男孩唯有在这时唯命是从。他会缓缓抬起臀部，以惊人的柔韧性折叠腿关节，将秘密入口展露无遗。他会调侃蜘蛛侠敢于在纽约市民的头顶无数遍地重复这个动作，到了他面前却像个刚刚出道的蹩脚英雄。

他不会替男孩褪下那件纯白的羽衣，他将如水边的倾慕者，俯身在那雪白的腿内留下齿痕。细碎的血珠因男孩的微颤而滑落，还未抵达床褥便化为乌有，他知道只要再过数秒，就连他给的伤痕也会消失不见。
但他有足够多的时间一遍遍地刻上去。他会沿着男孩的腹股沟到腹部，一路向上，绕过粉红的茱萸，吻住他不明显的喉结，直到永不磨灭的标记刻满男孩的记忆，直到男孩哭着求他进入。
你们的罪虽像朱红，必变成雪白*。
他的男孩有如振翅的天鹅，臂膀在每一次冲撞中伸展出矫健的曲线。他并不瘦弱，不是托尼手里易碎的蝴蝶，只要彼得愿意，他能轻易到达托尼无法触及的高空。可这次托尼决意将男孩禁锢在自己的怀内，摘下无意义的太阳和月亮，遣散单调的清晨与黄昏，他要这一隅空间里日日夜夜溢满男孩的喘息和呻吟，让他的眼睛里从此只有他的倒影。
疾风是他自私的挽留，同时也是慷慨的馈赠，无论哪一种都趋于狂暴。他在一瞬间将男孩撕裂，又在下一秒还他空虚的自由。男孩的嘴巴只发得出哀求与渴望，但仍用尽全力紧拥着他，仿佛要将一切揉进彼此的血肉。
男孩最终会降落在蔚蓝的海，可托尼不打算让他轻易获得安宁，他要搅动水底的暗涌，在男孩体内唤醒痛觉和极乐，直至波浪在他身下被拍打成淫秽的乳白，沿着他纯白的羽衣滴落，看情欲的泪水染污那双无邪的眼睛。